有内阁作为排头兵,有一应京官们为榜样,各地承宣布政使司、各府的知府、各县的县令有样学样,都开始写奏疏上奏朝廷反对科举改制。
并且是一天一写,除了写奏疏什么事儿都不干。
朱慈烺三天之内收到的奏疏足足装了五口大箱子,毕竟才十八岁,才刚登基半年,哪里见过这阵势,朱慈烺茶饭不思都上了火。
“皇爷,您该用膳了。”司礼监掌印太监王二喜小声提醒道。
最近是非常时期,朱慈烺为了实时的掌控朝臣们的动向,命东厂厂督庞大海密切关注各地官员,以至于庞大海在东厂衙门里忙的不可开交。
反倒是一向不怎么争权的老实人王二喜落得清闲,朱慈烺连着三天不怎么吃东西,这可愁坏了王二喜。
“朕气都让这些大臣们气饱了,哪里还有食欲吃饭,撤了吧!”朱慈烺将手中的奏疏摔在了地上,怒道。
“皇爷,您都三天没怎么吃东西了,这样下去您的龙体怎么受得住,安国郡王殿下曾说过,身体是革命的本钱。
您……您还是吃些吧,即便不吃饭食,也至少吃些果蔬,奴婢求皇爷了!”王二喜伏地请求道。
对于这个比自己小了好几岁的皇帝,王二喜一点也不敢妄言,礼教尊卑也是内廷之内书房三令五申的,并且相比于先帝,王二喜觉得皇爷更加的和善。
他身为司礼监的掌印太监,自然不希望朱慈烺身体出问题,倘若真如此,他也是有责任的。
“哦?安国郡王还说过什么?”朱慈烺追问道。
对于安国郡王刘鸿渐,朱慈烺现在心里也是十分的不爽,旨意是他朱慈烺下的不错,但主意可是你刘鸿渐出的。
何以到头来这锅让他来背,反倒是他那刘兄躺在西山别墅里逍遥,朱慈烺每一想到此心里边十分的郁闷。
前些日子在讲武堂时,刘鸿渐曾言此事让他来张罗,是为了锻炼他的处政能力,还言明此事若办成,他便是功盖千秋的明君。
一开始朱慈烺还真信了,毕竟刘鸿渐的演技一直都还不赖,忽悠崇祯大叔几多次都屡试不爽。
可现在朱慈烺觉得这个锅又黑又沉,他都要被压垮了,如果朱慈烺知道刘鸿渐的心思,怕是要将头上的翼善冠砸到刘鸿渐脸上,然后再高喊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