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凡有些意外：“你见过我？”

开源道人努力缓解了下激动的情绪：“当年仙师把你救起，但那时你已经死了。之后他施展神通，逆天改命这才救活你。而当时的我在因为砍柴迷了路，所以有幸见到了那永生难忘的一幕。”

“他老人家帮你逆天改命后身体异常虚脱，让我帮忙打了两只野兔，随后他赠与我机缘。我才有了今日的地位，若非是他老人家，我这辈子肯定碌碌无为。”

“所以，我便给他老人家雕了一尊雕像，时刻供奉着他，不忘他的恩情！”

洛凡微微点头：“没想到还有这样一段渊源。”

开源道人眼眶通红：“敢问小友，仙师何在？他老人家身体可好？”

洛凡轻叹一声：“他老人家已经化身为了规则。”

“他终究还是做了那个选择啊！”开源道人眼眶通红。

他清楚的记着当年发生的事情。

那时他还是个普通人。

那是一个月圆之夜。

山顶上篝火燃烧，两只野兔架在火堆上缓缓转动着。

他脸色憔悴的坐在那里。

在他身边则是躺着一个年仅五岁，眉清目秀的孩子。

他双膝跪地：“仙师，请教我法术！”

庆云老道：“你为何要学习法术？”

开源道人：“我想变强，想得到他人的敬畏，我不想庸庸碌碌当一辈子山民。”

庆云老道：“相逢即是缘，我可以传授你法术，满足你的心愿。但，天下即将大乱，总有一天我辈修士要挺身而出为民而战，而这一战注定要有无数人惨死，且看不到希望。”

“你，愿意在这看不到希望的战争中为民而战吗？”

开源道人：“那您会怎么做？”

庆云老道：“我会发挥我的余热，在这看不到希望的战争中奉献自己微不足道的能力！”

开源道人：“仙师，晚辈不懂您说的那些，如果我能成为修士，我定然不会退缩。”

庆云老道：“既然如此，那我就传授您法术，希望你今日之言能像金刚石一样坚不可摧，若那一天真的来临，你不会退缩！”

想到往事。

开源道人眼中的泪水瞬间决堤，他跪在那尊雕像前：“仙师，如有来生，晚辈愿做牛做马侍奉在您身边！”

“您放心，晚辈不会辜负您的期望，如果有那天，晚辈定然会挺身而出，纵死无悔！”

“你起来吧，如果他在天有灵，肯定不想看到你这样的。”

洛凡静静的说。

脑中想到了那道飘渺出尘，且潇洒快意的身影。

他独自一人站在炼狱中，面对数不尽的异族。

灌了口烈酒。

然后哈哈大笑起来。

“死又何惧？”

“这是一种超脱。”

“超脱了时间。”

“超脱了轮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