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很好奇,为什么傅忌,邓夫子都这么相似,都是有话不愿意说出来,径自闷在心里头,他们是不是不知道。有些事做过就是做过,错过也是错过,后悔都没用了。
香桃子又和静香她们凑堆打叶子牌去了,整个毓德宫貌似只剩了我这么个闲人,也只有我这么个人,没人理,没人睬;
更没人爱。
寒意料峭,入夜更是寒上三分,跟我的心一样,都是瓦凉瓦凉的。
很快我便知道洛之贻为何要将我与豫王掰扯在一起,还一路传到宫外头去了。
在四皇子满月酒的当天,成妃在送上一把小金锁后又多留了一阵,吕嫦云和她不是很熟,要说熟的话应该是姐姐跟她最熟,但她还是叫香桃子端了茶盏和点心上来,一碟一碟的摆了一桌,做好了成妃要与她长谈的准备。
在吕嫦云偏过头喊人上茶的时候,洛之贻就那么定眼打量着她,看她眼睛比吕仙仪小了一点,鼻子挺了一点,还有身上穿的发上鬓的,没一点是跟她那个姐姐一样的。
两个女人之间能谈的除了男人,便只有自己的娘家了,一说到自己娘家,洛之贻便有很多话可以往外吐,但她没那个闲工夫,跟金贵嫔那等蠢货不一样,不是专程来显摆的。
她喝了一口茶,没多绕弯子,反倒是开诚布公地道:“今日借着叨扰妹妹几盏茶的功夫,本宫便直说了。咱们都是从靖宫出来的人,本宫也就罢了,至少还有个得力的爹在前朝可以倚靠,可妹妹这儿”见对面的人没有接口的意思,她倒也不生气,只是道:“良禽择木而栖,咱们女人总是要为自己打算的,便是我如今一步登天,可焉知有没有落魄的时候,就跟你那姐姐一样。”她这话算是很恳切了:“妹妹细想想,莫说是颐夫人,便是尊贵如平阳翁主,入了宫,不也成了任人宰割的羔羊”
“姐姐是姐姐,我是我”吕嫦云不动声色,只是道:“你这话丽昭仪也说过,且说的更为直白,可她最后还是走了,因为我依旧没有答应。”
洛之贻失笑,又道:“话是这样讲,可我跟你姐姐有仇,同你,却是没有的。”
人家示好的这样明显,可吕嫦云没有动摇,道:“你能给的,太后也同样能给,我又为何要信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