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呵呵,好啊,好!好得很……”
朱永松被罗阳气得差点吐血,良久,他怒极反笑。
“竟敢说我儿的画是三流水平,我的画是二流水平?可以,那么请问,这位年轻人,你自己目前处于什么水平?”
“你是全国书画家协会的会员吗?你是省书画家协会的会员吗?你加入过市书画家协会吗?没有吧?既然没有,那你就是一个从未涉足画坛的无知小儿,是谁给你的胆子,在这里信口雌黄?”
一连串的质问,都是冲着罗阳。
说到最后,朱永松脖子上青筋暴露,整个人都几乎癫狂!
他双目冒火,颤抖着用手指着罗阳,发泄着内心巨大的愤恨!
一个堂堂的全国书画协会理事,竟然被人说成二流画家,这个仇、这个恨,谁受得了?
他自问这一辈子,还从未受过如此大的羞辱!
自从十多岁开始学画以来,他一路平步青去,先是加入了市书画协会,然后又成了省书画协会的精英画家,然后又顺利成为全国书画家协会的理事!
一路走来,听到的,看到的,无不是对自己的崇拜和羡慕,从来没有像今天这样,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受到如此巨大的侮辱!
说他的画是二流水平,这跟说他是垃圾画家,有什么区别?
这简直是赤果果的打脸啊!
一个连省书画家协会副会长见了都要卑躬屈膝的名画家,头一次受到这样的侮辱,让朱永松气得差点当场爆体而亡!
“呵呵,我没有加入市书画家协会,也没有加入省书画家协会,更没有加入全国书画家协会!我就是一个大三的学生!加入那些东西干什么?”
罗阳淡淡地道。
心中暗暗好笑,你加入什么协会,就很了不起了?
什么时候,入没入协会,成了能力的象征了?
如果人人都不看能力,就看对方是不是什么协会的会员、或者理事、副会长,那这世界上还要真才实学干什么,人人都去买几顶帽子戴在头上,多舒服!
“说得好,我赞同!”
谢老适时地站出来,道,“别以为自己是什么协会的领导就自以为是了!艺术,从来不是看谁的地位高!”
“这个世界上,最终还是要靠实力说话的!别说某人现在是全国书画协会的领导,可在老朽眼里,跟咱一样,只配得上二流画家这个称呼!至于一流画家,也只有齐白石那样的老前辈,才当得起!请问,在场的人当中,有谁能与齐白石那样的大师相提并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