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句话，李向东攥着大闯的手，瞬间一软，身子晃了一下，“这么说，是真的了？”

李向东的表情恍恍惚惚，似乎不太能接受这个现实。

“老李，你听我说……”

“别说了！”李向东再次攥着大闯的衣领，说道：“我把我好生生的侄子交给你，你却把我侄子给……我侄子……李红……”

李向东说到这，再也忍不住流出了泪水。

大闯看着李向东这样，心里也不是个滋味。

“老李，你难过，我跟你一样难过，李红是你的亲侄子，那也是我的亲兄弟！”

“放屁，你放屁！你怎么没事呢，怎么就我的侄子出事了！你说，你说啊！”李向东两只手拽着大闯的衣领，不停地使劲摇晃。

胖五上去拽住李向东的手说：“老李，你看你激动个啥啊，你快放手，你放手啊，你找大闯也没用啊，又不是大闯把你侄子害死的！”

“你他妈放屁！”李向东一把推开胖五，指着他说：“我侄子是来城里打工赚钱的，他要是不跟着他胡混，能这样吗！我问你能吗！”

“老李，你要是觉得不解气，那你就打我几巴掌吧，我……对不起李红！”大闯红着眼睛，看着李向东说。

“你他妈以为我不打你是吗！”李向东说着话，抬起手就要扇过去。

“啪！”

胖五一把拽住了李向东的手腕子，冲李向东喊道：“老李，你还真打啊，你怎么那么不顾及点情义呢！”

“情义？”李向东看向胖五，指着大闯说：“我把我侄子交给他，他就把我侄子给看死了？他对得起谁！”

“你侄子死了，大闯也不想啊！”胖五红着脸喊道。

“我他妈不管！我怎么给他爸妈交代啊，你说，我他妈怎么跟他爸妈交代！人家把个儿子交给了我，我还告诉人家放心，转眼，这人都没了！我他妈怎么给记他们说啊我！”

李向东一边说着话，一边俩手使劲捶着自己的头，蹲下哭道。

胖五同大闯对视了一眼，大闯深吸了一口气，没有说话。

李向东哭了一会儿后，大闯才将他扶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