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德萨泰达踏步,犹若一尊猛虎从别墅上跃起,赫然落在了地面上。
他望着那数百米之外,如同魔神般的身影,压制住心中的惧意,暴喝道:“你到底是什么人?我德萨家族何曾得罪过你?”
德萨泰达问出了心中的疑惑,他怎么也不明白,自己何曾得罪了一位如此可怕的强者。
难道是华夏?
他脑海中不由闪过那张冷艳的东方美女的面孔,心中不由微微一顿。
忽然,牧阳的脚步停下了,他望着德萨泰达,仅仅只是瞥了一眼,德萨泰达便有一种如坠无尽深渊的感觉。
“我是什么人?”牧阳的声音之中带着一抹杀意,令周围的温度都降下了几分,“你还不配知道!”
话音落,太初剑之上骤然响起一丝剑鸣。
在德萨泰达出现的刹那,牧阳心中的杀意便再也难以控制。
牧阳从未想过,那个一直在他身旁,任劳任怨的周千毓,甚至自己都已经有一丝动容的女人,会有一天沦落到躺在病床上昏迷不醒的地步。
直到他在江陵的病床上看到周千毓那一刻,牧阳才知道,那个女子在自己的心中早已烙印下了不可磨灭的印记。
牧阳清楚周千毓的情意,但他也清楚,他与周千毓之间,那是近乎不可能跨越的鸿沟。
两人若真要跨越这个鸿沟,最后也可能只会是一具枯骨一个坟头罢了。
前世,记圣人恋上一位凡人的,他也见过不少。
更何况,情之一字,又如何能动他的帝心帝念。
但,这一切,并不代表他不在意周千毓。
所以,他才抛下一根橄榄枝,若是周千毓能有所成,那么这鸿沟便由他来跨越。
牧阳的眼眸不再平静,一丝一缕的杀意不断凝现,就仿佛那静如止水的湖泊骤然翻起惊涛骇浪,他的身躯上,更有一股惊天杀意而起,如飓风海啸,席卷四方。
这一刻,他不再是那看似淡漠武器,目空一切的神明。
更仿佛是一位触及逆鳞的佛陀,一缕怒火,却可令众生浮屠。
杀意起,牧阳手中的太初剑便开始疯狂的颤栗着,剑灵似乎感觉到牧阳凝为实质的杀伐,剑还微动,那身下的大地却在太初剑凌冽的剑气之中寸寸欲裂,一道道丈深的沟壑在地面上纵横着。
在这股杀意升起那一瞬,所有德萨家族的成员脑海中皆是一片空白,他们的鼻腔之中,甚至隐隐约约有一股血腥的气息。
这是一种幻觉,但却无比的真实。
“不!我不想死!”
甚至有人已经凄惨的嚎叫出声,双手紧抓着自己的头发,一张张或苍老或幼嫩的脸上,尽是恐惧。
就连德萨泰达在这一刻目光都充满颤栗,甚至他忘记了愤怒,心中只剩下无尽的恐惧。
“教主大人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