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不会不引起高层注意,在八月份依旧出台物价改革方案。
“那您这一说,你们购买蔗糖应该也有计划内的指标的啊。”
唐宗义指着马莉:“你问问她,她主管蔗糖采购这一摊的。”
马莉抱怨道:“甲肝爆发前,生产板蓝根冲剂所必需的白糖就已用完了,根本采购不到平价白糖,我们只能够用高价糖作为原料,成本价这个时候就已经就超过了售价。”
这其实是个悖论,如果从社会责任上来说,制药企业在疾病爆发的时候,应该压缩利润空间,甚至零利润销售。
但是从销售上来讲,制药企业疾病爆发之时,应该想方设法大幅度提高利润,增加营业额。
选择社会责任就意味着亏损,选择企业效益,就意味着发展。
世界上绝大多数药企选择的都是后者,巴不得全球范围的疾病流行!
只有微乎其微的药企才会选择前者。
1988年的通任堂就是在这微乎其微的药企之列。
门外又响起三声咳嗽,负责接电话的小组送来电话记录,告示贴出去两个小时以后,总共接到将近三十次电话。
小组把这三十次通话人的基本情况按照时间,购货目的,出价等等做了个表。
从表上进一步分析,这里面绝大多数是属于探听消息,打电话的目的不是买货,而是卖货。
唐宗义反复核实了半天,然后拍拍手:“他们组现在得出初步结论,祁州的单支连应该不下于25吨,我们可以采取下一步方案。”
王赞:“那我现在就把余下的告示全部贴出去了啊。我这就应该是压倒他们心理防线的最后一棵稻草。”
马莉一笑:“你不能够算是。”
唐宗义一指屈广全:“这才是我准备的压垮他们最后一根稻草。”
“我――”屈广全一愣。
“你觉着为什么打电话让你来祁州?”唐宗义拿出一个电话记录本,递给屈广全:“这是上一次他们来撒网的时候,专门跑行的人的名单。”
“跑行的就是知道外地客户到祁州他们帮忙联系买卖的,他们熟悉市场,知道谁那儿有货,也知道哪些人要货,他们从中间提成。”马莉介绍。
“唐伯伯的意思,是让我以祁州客商的身份来卖货对不对?”
“是,就说你有五吨货,现在急于出手,36一公斤也卖!”
“人家要看货呢?”
“已经给你准备好了,他们那个小组专门租了两个仓库,上次买的那500公斤单支连分开放到了这两仓库。”唐宗义一笑:“这250公斤都在堆头,其余的都是上次买好的鸡爪连,万一有人拽出来一包,就说拉的黄连多,混了一包也能解释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