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当然可以这样做,而且,一张所谓的大票对我來说也不算什么,可是,沒有意义,”
“沒有意义,”
“不错,我问你,若是你沒了双脚,你会选择乞讨这条路吗,”
“我不会,“
潘冬冬毫不迟疑的说,
“我还有一双手,”
潘冬冬这时已经明白了郭奕的意思,她有些迟疑的说:
“也许,他已经失去了劳动的能力,所以,,”
“我刚才已经仔细观察过來,他很健康,肌肉很结实,所以,如果他想,养活自己应该沒有问題,不过这并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原因是他已经沒有了感恩之心,他将别人的施舍当成一种理所当然,我给他一百或者一块,对他來说生活不会改变,那我为什么要给一百,”
郭奕指着前边一个路口修自行车的一对夫妇说:
“当年我还在这里读书的时候,他们就在这里摆摊修自行车了,我觉得那才是人生应该有的态度,”
路口的修车摊是一对残疾人夫妇,丈夫沒有腿,而妻子是个侏儒,潘冬冬也认识他们,闻言微微点头,过了一会,她忽然笑道:
“想不到,你的思想还挺深刻的,”
郭奕凑近她神秘的说:
“实话给你说吧,我其实是装的,真正的原因是我不舍得给大票,”
潘冬冬哈哈大笑,
两人一路说笑着向前走,前边路口是红灯,两人停了下來,潘冬冬不由又仔细打量着一身油污的修车夫妇,两人忙碌着,偶尔交换一个眼神,配合十分的默契,天虽然冷,那汉子头上却满是汗水,女人在一旁打下手,不时给丈夫擦一下汗水,汉子则憨厚的笑笑,然后继续忙碌着手中的活,不知为何,原本丑陋的夫妇看在潘冬冬的眼里,竟觉得很温馨很温暖,这就说传说中的相濡以沫,将來,自己会和未來的丈夫有这种贴心的感觉吗,
这时,路的另一侧,一个抬着一腿年轻女人喊:
“老张,我的鞋跟又掉了,你给我粘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