肝癌,是整个世界难以攻克的医学难題,老人从沒有想过会侥幸逃过这一劫,能够延长生命实现愿望已经是意外之喜了,老人激动的说:
“就只是治标,你也当得起神医二字了,你我素昧平生,你为何要帮我一个马上就要入土的老头子,”
“人谁还能沒有个难处,能帮一把就帮一把,沒什么原因,”
老人听郭奕说的淡然,不由心下感叹,这世上还是有好人的,能帮一把就帮一把,说的简单,但有多少人能做到,而且,这个忙可不是简单的小忙,这是救命之恩呢,
老人沉默了,这个恩该如何报答呢,临死了欠这么大的一个人情可不是自己的风格,
“小伙子,怎么称呼,”
“我姓夏,叫夏浔,”
郭奕随口说,这个名字倒不是他随便起的,而是赵副厅长的儿子赵一飞给自己弄的身份证就是这个名字,据说真有其人,是某个大山里的赤脚医生,想查证这个身份,沒有几个月的时间别想弄清楚真假,郭奕出门在外,就打算用这个名字了,
老人暗暗默念了两遍,将这个名字记下,继续问道:
“你这次到杭州,是路过还是,”
“我以前一直在山沟里晃荡,还沒到过大城市,听人说,上有天堂下有苏杭,我就來看看,路过好,住上一段时间也无妨,”
老人自然看得出郭奕不是所谓的山里人,但也沒有深究,人家虽然对自己有救命之恩,但自己对人家來说却谈不上深交,做人最忌讳交浅言深,于是哈哈笑道:
“你说的不错,这杭州确实是个好地方,杭州作为我国七大古都之一,有着两千多年的历史沉淀,每一处胜景都有自己的历史和传说,风景好,气候也不错,是个适合居住的好地方,希望你能在杭州多呆一段时间,说不定我们还有再见面的机会呢,”
“老人家家在杭州,”
“是啊,有空一定去寒舍坐坐,”
“好,”
郭奕随口答应,心里却想沒什么机会了,你说不定那天就就驾鹤西游了,你那“寒舍”我近七八十年还是不想去的,
郭奕抬起手掌,缓缓拔出了钢针,消毒后收起來,说:
“好了,你继续在这里呆一会儿,几分钟你会感到不舒服,会上吐下泻,不要惊慌,那是将体内淤积的杂质和毒素排出來,如果能出点汗最好,不能出也无所谓,接下來的时间你会有一段舒服日子,好好珍惜吧,”
老人此时已经明显的觉出身体的变化,原來折磨自己的病痛现在统统沒有了,不但精神头足,身上也久违的有了力气,他紧紧抓住郭奕的手,刚想说些感激的话,却忽然干呕起來,急忙跑到马桶前,郭奕笑了笑,退了出來,
“我爸他·······”
那青年一直在焦急的等待着,见郭奕出來,急忙迎了上來,
“他沒事,你可以去门口等一下他,不过,最好不要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