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需要我动手吗？”秦枫淡问。

“不必了。”老人深吸了口气，脸上依旧是苦涩：“我马上就要走了，武主，我想知道，如果我走之后，你会如何对待我桃源？”

“在回答这个问题之前，我想反问你一句，如果我输了，你们会如何对待武林圣地？”秦枫盯着他的双眼。

老人愣了，脸上的笑容渐渐消失。

他嗫嚅了下唇，望着远处的桃源人，良久便是一叹。

“以桃源人的心高气傲，他们只会将武林人统统除灭，方能平息他们心中的怒火。”

“既然如此，那你何须问我如何处置桃源人呢？”秦枫摇头。

老人沉默了。

秦枫正欲转过身。

但在这时，老人倏然再度开腔。

“武主。”

“怎么？”

“那如果...”老人嗫嚅了下唇，低声说道：“如果我求你呢，能否...放他们一条生路？”

“哦？”

秦枫侧首淡淡的望着他。

缥缈至尊何等人物，桃源至尊，桃源第一人，如今要向一个武林人低声下气，这已经是舍弃了尊严与颜面了！

然而。

秦枫的回答却令老人心神颤栗。

“我拒绝。”秦枫淡漠道。

老人浑身一颤，呆呆的看着秦枫，旋而叹了口气：“也是，倘若失败的是你，你请求桃源人放过武林人，桃源人多半也不会允许。”

“那你信不信，就算我现在叫他们投降，他们也不会同意。”秦枫侧首说道。

缥缈至尊瞳孔涨大。

只听秦枫扭过，冲着桃源军的方向喝道：“桃源人，你们的至尊已经败了！我命你等速速跪下，向我臣服，我只问一遍，不服者，杀无赦！”

一言落下，桃源人全部面面相觑。

好一会儿人们才反应了过来，愤怒的声音此起彼伏。

“混账，你算什么东西？竟然敢要我们跪下？”

“就是，老祖还未败呢！你以为你撑过了真言术！你就能存活？？”

“区区一个武林人，有什么资格让我们投降？？”

“我们宁死不降！”

“对，宁死不降！！”

吼声荡漾，更有许多咒骂秦枫的声音，声音此起彼伏，响荡个没完。

秦枫没有说话。

缥缈至尊脸色苍白的很，人连连后退，嘴唇里不住的哆嗦：“自取灭亡！自取灭亡啊！！！”

“人可以骄傲，可以狂妄，甚至可以自大！但...不能傲慢！在已经失败之后还认不清自己，那就是彻彻底底的愚昧无知了。”

秦枫淡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