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袋里的手机在震动。

秦笙歌强忍着绞痛的胃，拿过纸巾擦了擦脸，接通了电话。

“喂？”她的声音难掩沙哑。

“喂，是秦笙歌吗？”她变化的声音让对方不是很确定，问了一句，又说，“这边是警局。”

听到警察的声音，秦笙歌吸了口气，清了清嗓子，让自己的声音听上去正常一些，赶紧问，“是我。警察同志，有事吗？”

“秦小姐，请你马上来警局一趟，有人为你妈妈的事情来警局了，说是他不小心害你妈妈掉下去的。”

“什么！”秦笙歌惊呼，“我马上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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匆匆忙忙来到警局，又冲进二楼的询问室时，一个五十多岁的男人正坐在警察的面前。

他头发乱蓬蓬的，耷拉着脑袋，目光斜视地这里看看，那里看看，好像很惊慌的样子。

秦笙歌径直冲到男人面前，低喊道，“是你吗？是你把我妈妈推下山坡的？为什么！你为什么要害她！”

“不，不是这样的……”男人慌乱地摇头，说，“我没有把夏薇推下山，是她自己不小心摔下去的，真的，不是我……”

男人抬起头，忽然顿住了，怔怔地看着秦笙歌。

“你……”他迟疑着，犹豫着，声音很低地说，“你就是……秦笙歌？”

秦笙歌拧紧了眉头，愤怒地看着这个男人。

她现在说的是妈妈的事情，是想知道他为什么会把妈妈害成现在这个样子，而不是听他在这里问自己是不是秦笙歌！

“对，我就是秦笙歌！是夏薇的女儿！”秦笙歌忍不住一把揪住了男人的衣领，怒喊着，“你快说！那天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不管是你推下去的，还是妈妈自己摔下去的，到底发生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