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染看他当真缩到了床铺里面背过头去，给自己腾出了一大块地方，还好这个床铺比客栈里的宽敞不少，两个人睡着绰绰有余。

白染自然不敢只穿里衣，只是脱了鞋子，和萧承钰保持着一拳的距离躺了下来，顺手熄灭了屋子里的油灯。

“染染——”

“恩？”白染有些倦意，嘤咛一声，想要翻个身。

“我有时候总在怕，你别不信，爷我天不怕地不怕，一遇见你就怕了——”

是啊，一遇见你，就着了魔似的。

白染不知道怎么接他的话，她忽然觉得身后的人翻了个身，果然下一秒就感受到了他的呼吸，只是现在四下黑暗一片，两个人即使贴得很近也看不清脸上的红晕。

他见她不接他的话，忍不住说了句逗她的话，“染染，你说我们这样算不算幽会——”

白染果然上了当，“胡说八道——”

“你马上就十三岁了，再过两年就要及笄了吧——”他期待着，期待着和她光明正大躺在床上的那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