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麓山书院谈得好好的,她偏要提意去沈府,还鼓动各位夫人一起,如今到了沈府,又开始坐立不安,急着往外跑。原来她要如何闹腾,可都是在府里,在外却是知晓分寸的,今日着实有些反常。
“清明,今年参考学子众多,具体考试院场还需得好好排布。”沈院长约摸四五十岁的年纪,面容沉稳严肃,不苟言笑。沈夫人小他十来岁,两人老夫少妻,却是举案齐眉。
徐清明也曾在麓山书院就读,虽不是师承沈院长名下,但对教书育人之长者格外敬崇,是以沈院长的言论,他向来十分注重。
“虽现今才六月,距考试日期还有两三月的时间,但各项事情都得准备着了。”
“院长所言甚是,晚生定会仔细考究。”徐清明认真应答,和诸位先生长者们一齐探讨备考要处,徐荣氏那里也就顾不上了。
且说沈夫人等人出了待客室,正想带诸位夫人前去凉亭休憩,却被身边的徐荣氏拉扶住。
“沈夫人,不必去凉亭,此处便是极好的。这开窗便是湖,偶有凉风吹入,又避了雨水或是日头,还有哪处能比得过这里呢。”徐荣氏说完,笑对众人问道:“大家说是不是?”
众位夫人皆是点头答是,沈夫人见此也不再走动,自找了一安静之处坐下,并让大家随意些,不必过于拘谨。
徐荣氏坐在沿湖窗侧,和各家夫人闲聊。
这时,有婢子上前添置茶水,她一抬眼正巧与那人对视上。
不着痕迹地点头示意,婢子添置完茶水恭敬退下,而徐荣氏轻抿一口温记茶,忍不住勾起嘴角。等放下茶盏时,她以帕掩嘴,神色又恢复如常。不多时候,她借口身子不适,起身离开,而给她引路之人便是先前倒茶的那位婢子。
两人行到僻静之处,见四周无人才停下。
“人呢?”徐荣氏低声问道。
“进了书房。”婢子虚声回答,还带着颤音,瞧着颇为紧张。
徐荣氏只当她是怕被人发现,也未有怀疑,只反复问道:“确定没有跑出来?”
“李嬷嬷把门锁上了,人出不来,都在书房里呢。”
徐荣氏闻此,低笑两声,“如此便好。”
“不过……”婢子语气一转,欲言又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