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焉仙子不知受何刺激,哭倒在了一个冰天雪地的高山上。她哭得撕身裂肺,哭到再也哭不出来,纤瘦的身体被万年不化的冰风冰冻仍觉得不够,竟然将脚上的绣鞋丢掉,让如玉般的玉足紧贴着冰寒的冰雪,直到刺骨的冰寒从足下钻入整个神经,稍微缓解了心中如刀绞般的痛意。
不知过了多久,子焉仙子感觉到身上披上了一件宽大的火狐毛做的大氅,抬起被冻得没有知觉的泪痕早干的青紫的巴掌大的小脸看着来人。可是,她怎么看都看不清来的人是谁,她的意识不清,眼神也无法凝聚,仿佛下一刻就会倒下去。
来的人就那般任子焉仙子瞧着,看着,想说什么,最终什么都没说,眼里布满了连他自己都未察觉的心疼。
刺骨的寒风吹来,子焉仙子这才感觉到了冷,不禁抖嗦了一下身体。
子焉仙子的无助和脆弱撞痛了他的心。他忍不住将她拥进了怀里。如果她愿意,他将保护她,不再让她受到任何的伤害。
子焉仙子没有推开他。这是子焉仙子第一次没有拒绝除“他”以外男子的拥抱,第一次没有像刺猬一样刺伤他,温顺得像只小白兔一般缩在他的怀里。只听嗞啦一声响,他那颗冰冷坚硬的心湖出现了许久许久不曾出现的裂纹,像是在渐渐被什么融化。
不远处未被冰雪覆盖的绣鞋刺到了他的眼睛,让他皱起了眉头,低着看向怀里小女人被痛得又红又紫,又肿又硬的小脚,伸出手将那如冰似的小脚放在了掌内运功畏热。直到她的小脚恢复了正常的温度,变得又嫩又滑这样仍觉得不够,索性将她抱坐在自己的身上,将那双如玉般的双足塞进了自己的怀里畏着取暖,并且告诉她不要担心,她的脚很快就不冷,就会热起来。
他的声音温柔如春,她没有集聚的眼眼睛竟然看到他那不苟言笑的脸上露出如初雪融化般暖入心扉的笑容。子焉仙子惊鄂地看着这个依旧不清晰的脸许久才用干哑的声音问道:“你,是谁?”
她不知道他是谁吗?原来他给她的印象竟是如此的模糊。哪怕自己刻意制造了许多接触她的机会,她也不曾记住自己,甚至连自己的姓名都记不住。他的心变得莫名的酸楚起来。这样的情绪惊吓到了他自己。他对她……他接近她的目的他清楚得很。他要得到她的心,但却不会给她他的心。他的心永远不会给任何人,永远只属于他自己。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的声音有多么酸涩张口道:“我们见过好几次面,你不记得了?”
“以前不记得你是谁,但从现在开始,我不会不再记得你是谁。”
“我若要你永远记得我是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