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此时他的念头已经沉得运转不灵，如尘埃遭受冷空气凝成雪花从空中坠下。

他昏了过去。

“叮！叮！叮！”

李响听到了金属撞击的声音，像是庙里的和尚异想天开用上了铁木鱼似的，一声声极有节奏的，由远及近。

李响只觉身体沉得仿佛灌了铁水。

这绝对不是中弹，反倒像是走火入魔后从昏睡中醒来的样子。

李响试图调动体内的灵力，但是根本无法做到。这种情况之前对付杜江的时候出现过，是身边存在降龙石导致的。

也就是说，对付自己的家伙早有准备，身上带了降龙石。

“啪！”

李响的脸上被什么东西扇了一记，嘴角一阵铁锈的味道传来，应该是出血了。

不过被打了这一巴掌后，李响的意识反而有些清醒起来。

李响费力地睁开眼皮，眼前恍恍惚惚地好像有数十个影子在晃荡，背后则是一层血似的红光。

耳边的叮叮声不断，李响微微晃了晃头，尝试着让自己清醒起来。

“我没有死？”李响还是很开心的。

能从必死之局中回过神来，任谁都是要先高兴的。

“你知道程州吗？”

啪！

又是一记耳光。

一张俏脸出现在李响的眼前，李响的视线下移，移到雪白的深沟之中，久久不能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