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他有他的苦衷。”杨丹溪一声长叹,伸手揽住杨桃溪的肩。
“为了他的苦衷,他对家人不闻不问,为了他的苦衷,他抛弃一切……他怎么不想想,太公太婆这么大年纪,能不能受得住白发送黑发的打击,怎么不想想,我们没了爸妈会不会被人欺负?”
杨桃溪的语气也愤慨了起来。
前世,一家子都变得那么惨,他想过吗?
姐姐跳河、弟弟被毁、她被人控制了那么多年,他在哪?
是不是也像之前那样,站在一边,冷眼旁观?
这比他眼盲心瞎更可恨!
“好啦好啦,都过去了。”杨丹溪感觉到杨桃溪的情绪波动,吓了一跳,忙抱着哄,“姐不走,姐不会像他们那样不管你们的,你别生气。”
“说话要算数。”杨桃溪顺竿而上。
“算数。”杨丹溪哑然失笑。
当晚,杨桃溪拉着姐姐几乎聊了大半夜。
这也算是姐妹俩第一次畅开心扉的聊父母、聊家里、聊兄弟姐妹、聊将来。
得到姐姐保证的杨桃溪,总算放了心。
第二天,她跑了一趟邮局,取了一笔钱出来,就去找村长签租借合同,交钱拿到了粮仓的钥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