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大哥说的极是。”
附和的正是比裴枭然先一步进家门的裴润之与裴雨轩。
其实,也不怪家里的人都对那赵姨娘如此感恩戴德。
他们家可与某人的国公府不一样,从不重庶轻嫡,甚至连个庶出都没有,君越自然就是家里每个人的掌中宝、心头肉。
赵姨娘救了他,无疑是等于救了他们一家,他们家又都是极其重情重义之人,也难怪会如此反应了。
听到厅里的对话,桑蚕细眉微蹙,转头看向裴枭然,那意思,要不要把真相告诉他们?
裴枭然却是摇了摇头。
一来,赵姨娘此事做的缜密,目前并无破绽,她也没有抓到赵姨娘就是绑架了君越的幕后主使的证据。
二来,就算她说了,她的家人也都相信了她,可要她如何向家人解释赵姨娘做下此事的动机?
所以,与其说白,不如隐瞒,也免得他们知晓之后,担惊受怕了。
当然,就算她的家人中了那赵姨娘的圈套又如何?
她是不会给赵姨娘伤害她的家人的机会的!
桑蚕知道裴枭然不说定然是有她自己的打算,也未再说什么,只跟着她一起步入前厅。
厅内旷敞,灯火通明,夜风从门外徐徐吹入,带来阵阵残夏的凉意。
就见吴氏正坐在主位上,怀里抱着裴君越,裴润之、裴雨轩与他们的夫人则两两分坐在吴氏的下首。
见到裴枭然进来,吴氏忙冲她招了招手,一脸担忧的问道:
“听说你今日为了寻回君越,还下了水,可有伤着?有没有着凉?”
裴枭然笑着走了过去,一脸无奈道:
“娘,你闺女这么多年的功夫与体魄莫非是白练的不成?
只是下个水而已,又是记夏日,权当洗了个凉水澡罢了。”
吴氏却是紧皱秀眉,道:
“我记得那湖可深着,稍有不慎,便是生死攸关的大事!
以后,你可万不能如此冲动了,万一有个什么三长两短,你可要娘怎么活?”
裴枭然见吴氏说着说着便不由自主的红了眼眶,心下一疼,忙收起嬉皮笑脸,上前握住自家娘亲的一只手,乖顺的点点头,道:
“枭然知道了,枭然以后,定然不会再如此鲁莽行事了。”
吴氏用帕子摁了摁眼角,怀里的裴君越也伸出小手,抹了抹吴氏的脸,稚声稚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