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蝉姐姐,咱们走吧。”
寒蝉回头,别有深意的看了那男人一眼,这才随着裴枭然一起离开。
那男人被那秋水横波、涟漪轻漾,似带着无限情意的一眼看的骨头都酥了,一时连手背上的疼都忘了,自己的新娘子更是想都没想起来要去扶。
“啊啊啊啊啊啊”
傅文淑不甘心的想要去追,却奈何浑身痛得厉害,爬都爬不起来。
“咦?我怎的记得咱们上一次见到那位寒蝉姑娘时,她脸上的伤还在啊,如今才过去多久?怎的这么快就好啦?”
看着底下被众人嘲笑兼指指点点的傅文淑,以及不情不愿的去扶傅文淑的男人,青槐站在三楼的窗边,摸着下巴一脸不解。
随即,他又嘿嘿一笑,赞叹道:
“不过没想到啊,寒蝉姑娘原来也是位大美人呐!”
他们主仆今日只是随意出来走走,散散心,没想到碰到威远侯家嫁女,便跑近酒楼里来,一边吃东西、一边看热闹了。
没想到不仅看了一场亲事,还看了一场好戏呢!这次出宫,不亏!
他自顾自说了一堆,却久久没听到旁边人的响应,不禁收回目光看了过去。
就见桌边,坐了一位紫衣少年,此时正望向窗外,俊眉微蹙,神情中似有不悦。
“主子,怎么了?”
青槐立刻收起嬉笑嘴脸,小心翼翼的问道。
少年这才回神,收回目光,摇了摇头,神情淡淡道:
“无事。”
不知为何,看到寒蝉临走时朝着那男人投去依依不舍的一瞥,他心里竟没来由的生出些不痛快来。
这男人自己尚在大婚之中,就对别的女子如此殷勤,可见绝非君子。
他以为如寒蝉那般坚韧、决绝的女子,应是能够看透人心的,否则,也不会那么干脆果断的与自己的亲生父亲及威远侯一家划清界限。
可是,为何如今却看不清那男子藏在人皮之下的兽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