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走到女人身边，顾流苏才停下脚步，接着落进来的月光，细细的打量着她。

女人许是感觉到身边这人的气息不是黄岐珊，便停下来敲木鱼，缓缓的睁开了眼。

四目相对，女人看到顾流苏那双眉眼的时候，露出了诧异的神色。

顾流苏弯着唇角轻笑，缓缓的蹲下身来，与她平齐。

“你、你是流苏？”女人这一瞬间褪去了所有清修的平静，像是一个正常的母亲那样，眼眶浸满了泪水，要握住顾流苏的手。

顾流苏挥开她伸过来的手，弯着唇角，笑眯眯的反问：“你是谁？我们认识吗？”

女人的睫毛很明显的颤了两下，双颊也不受控制的抽了抽，眼泪缓缓的从眼角落下，语气哀伤：“流苏，是妈妈对不起你们姐妹两，是妈妈的错……”

顾流苏笑得很璀璨，站起身来，双手被在身后，紧紧的握成了拳头，竭力控制住情绪，冷眼看着女人在她面前痛哭流涕的悔不当初。

“忏悔完了吗？”顾流苏略略蹙眉，声音清冷的打断她，然后环顾了周围一圈。

她应该是在这里很久了，不是一时半会儿被黄岐珊弄过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