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开始考虑高歌行和赵天保的安全问题。
高歌行一定处于整个敌军最靠前的位置,这是由于她对天马飞地的熟悉所决定的,在“飞龙帮”绝对找不出第二个人来,所以毫无悬念。
由于同样的原因,进入飞地后,凭着高歌行的机智,一定可以找出一百个机会逃脱,对于她的安危成钟倒也没有多少可担心的。
最难的便是赵天保,他脑子虽然好使,但在身体能力方面只是个普通人而已,若被裹胁在军队之中,根本无力逃脱。
如何在使用炸药时确保他的人身安全,成钟想破头都没有想到好的主意。
想到此处,他“呼”地站起,快步向住宿的帐篷走去。
他想起一位久违的“朋友”,嘴里开始念动咒语。
自从明白了人神之别,他便决定轻易不去打搅神仙。
神仙除了关键时候可以为人们解疑释惑而外,根本无法给人们更实际的帮助,因为这种帮助是违背天条的。
是故人生在世,一切全靠自己,最后是否活出精彩,是否达到自己理想的高度,完全凭借自己的努力。
即使如此,在关系到赵天保的安危,自己无法想明白的情况下,成钟还是记起了吠灵神。
成钟把拔木永伟留在帐外,自己刚刚在椅子上坐定,吠灵神已经轻飘飘降落在面前的桌面之上。
“嗬嗬,好久不见,是不是想某家啦?”
吠灵神的虚影渐渐凝实,还是一副不修边幅、玩世不恭的模样。
“尊神在上,您又不让跪拜,如何是好?”
成钟站起抱拳道。
“嘿嘿,我见你心已跪拜,不必再多此一举,坐下说话就行。”
吠灵神宽袖甩动,成钟不由自主地坐回椅子。
“吠灵神,大战在际,我心里有点乱,请您到来,能不能给我一些建议?”
“哎哎,几日不见,学会谦虚啦,依某家看来你早已成竹在胸。
此时你所担心者,不过一两个人的死活而已,对吗?”
“尊神已知我心事,请给予指点!”
“人之生死,如草之荣枯,不必过份放在心上。
你只须想清自己所做之事,是否顺应天意即可啊!”
“可是,让恶人尽快去死,让善良的人活下来,这总该是天意吧?”
“非也非也,你嘴里所谓的善恶,实际上与天意根本不沾边啊。
某家举个例子你就可以明白啦。
拿你的标准,兔子是善良的,而以兔子为食的食肉动物是凶恶的,食肉动物每天要吃掉不少兔子,兔子每天都在死去,可是这不是天经地义的事情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