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无法相信。

至少，曹阳不会因为凯撒家族的悬赏，就背叛他！

两个小时后，贺泽明的手机震动起来。

“他们没有走远，三个月前曹阳在西郊码头买了一艘渔船，已经调查出他手机的新号码，稍后发给你

。”

“嗯，谢谢你，二弟。”

对面的贺泽川沉默许久，贺泽明也没有挂断手机。

如今的两兄弟，都知道手机对面是谁，不约而同的，没有话说，也不愿挂断，更不舍挂断。

有时候，真的没有任何仇恨，可以阻断亲情，有时候仇恨不会消失，亲情也一样会在。

“还有事情吗？”最终，贺泽川坐在奢华的办公室里问道。

“没了。”贺泽明站在风雪中回答。

“那就挂了吧！”

“嗯！”

手机里，传来嘟嘟声，终究还是贺泽川先挂。

贺泽明深深吸了一口气，将手机放在口袋，路边拦下一辆计程车去了西郊。

像空城这种高纬度的沿海城市也是会下雪的，此时海边的沙滩上蒙上一层厚厚的雪花。

贺泽明站直沙滩上，望着远处一望无际的大海，天地之间飘起的雪花让视线朦朦胧胧，仿佛依旧在梦里。

恶劣的天气没有渔船会出海，新旧不一的渔船在码头的边缘排列整齐，贺泽川缓缓迈开脚步，随着黑色大衣的摆动，掉下了一地的雪花。

在洁白的雪地里，留下一连串的脚印，拖的很长很长，似乎没有尽头。

就像他的人生，已经彻底失去了方向。

“曹阳，家里没米了，你该早点去买一袋背回来的，昨天就对你说了。”

“对不起，昨天买了太多东西，我忘记了，现在就去买回来。”

“别去了，外面雪太大，今天就用面粉对付一天。”

“不行不行，你怀了孕在身，没有营养怎么行？”

“…”

经过一艘崭新的渔船，听见船舱里传来的声音，贺泽明脚步一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