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歌月暂时没事,但你想过没有,这件事什么时候才能到头,歌月她什么时候才可以回到您的身边?”
“可我又能怎么样,因为歌月天生不能说话,家里人没有一个待见她,珂珂,我知道你和浅浅的感情好,可歌月也是我的女儿…”
“母亲您误会了,我不是让您放弃歌月,恰恰相反,我是让您一劳永逸,如果母亲愿意,或许您和歌月以后就不用再受那人摆布,更不会再连累浅浅,您和浅浅的感情也能修复!”
白诗韵闻言,如同抓住最后一根生命稻草,焦急问道。
“告诉我该怎么做?”
肖珂一字一顿:“将一切都告诉浅浅,让她转告给贺泽川!”
白诗韵仿佛瞬间泄了气:“不可以,我不能冒这样的风险,万一对方知道了一定会要歌月的命的…”
肖珂眼中闪过一抹隐忍,走到白诗韵对面,抬手抓住义母的肩膀,盯着她的眼睛。
“毕竟关乎于歌月的性命,您紧张也在所难免,但是母亲,其实歌月的性命掌握在母亲您的手里,现在那人利用您,歌月就还有价值,所以也是她还能活下去的理由!”
肖珂一字一顿:“如果到了您失去利用价值的那天,您认为那人还会留下歌月吗,那人的手段您最清楚,如果他是心慈手软之辈也做不出这些事,您认为这样的一个人,会给他自己留下把柄?”
“所以母亲,只有让歌月消失,甚至连您也一起消失,那人才最安全,这样的结局是母亲您想要的吗?”
白诗韵脑海里的思绪乱成一团,用力摇头:“珂珂你别吓我,不会的,没有人会害死歌月的,她那么可怜…”
“就算那人暂时不会伤害歌月,也可以假设母亲您永远都有利用不完的价值,但他如果让义母您再次去害浅浅,或者让浅浅去死,或者将她推入某个深渊,两个女儿之间二选一,您又会怎么选?”
肖珂说完,缓缓放开按在白诗韵肩膀上的手,安静的看着她。
白诗韵脸上满是挣扎,双手忍不住发抖。
“歌月不能有事,浅浅也不能有事,都不能有事…”白诗韵呢喃着,脸上一片迷茫:“我不会再害浅浅,其实浅浅也很可怜的,珂珂…我该怎么做?”
见义母彻底乱了头绪,肖珂严肃道:“那么义母就去找贺泽川,或许您已经看见了,他对浅浅比对任何人都要用心,浅浅是善良的女孩,您将为难之处告诉她,她一定会原谅您,有了浅浅的同意,您觉得贺泽川还会不帮您吗?”
“贺二爷…真会帮我?”
“母亲您还不知道,上次的事情让浅浅昏迷了三个月,差点就这样死去…”肖珂一顿,稳定情绪道:“即使这样,贺泽川依旧没有太过追究,只因您是浅浅的母亲!”
“爱屋及乌,贺泽川不愿追究,是因担心追究后,他就再也无法原谅您!”
“所以为浅浅考虑,他宁愿放了您,我想,如果他知道了这件事的幕后黑手,即使为了泄愤也绝不会心慈手软,毕竟贺二爷凶名在外,绝对不是空穴来风!”
肖珂的话,彻底打动了白诗韵。
她脸上苍白的站在那里,良久难以平静。
好半晌。
“珂珂,帮我准备一下,就回以前的家吧!”
…
“祥叔,你年纪大,应该知道该怎样才能更加关心小女生,用什么样方法,才能让她感觉我才是这个世界对她最好的人,才能…彻底抹平她心中的伤!”
贺泽川坐在沙发上,叠起一双大长腿优雅摇晃手里的拉菲,漆黑的目光,注视花园里正在和温言学习擒拿的小东西。
几天过去了,小东西表面看上去无恙,甚至昨晚亲自下厨给他做了一顿丰盛的晚餐,可昨夜的梦里,他听见她做梦都在叫妈妈。
他可以为她做任何事,唯独不能顶替她的母亲,那个位置,只有那个该死的白诗韵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