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丽昕道:“既然你不肯承认,就不要说谴责我心肠硬了,那就眼看着你的朋友死在你的怀里好了。这与我没有什么干系。”
林战道:“丽昕姑娘,俗话说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便是山间小动物尚知兔死狐悲,还有怜悯同情之心,人孰草木,岂能作冷眼旁观?”
宇文丽昕道:“我就没怜悯之情,更无同情之心。你要如何看我,便如何看我就是。”
林战道:“慕炎所受之伤乃是天山开碑掌,本也不是什么不治之症,只是慕炎他为情所累,心存死志,非要自残祸害自己,如此可怜之人,你却能忍得下心见死不救,真是世间少有。”心中一急,语气自然重了此许。
宇文丽昕被他一顿训斥,顿觉委屈,便道:“他是死是活,与我何干?是你不愿意救他,我只要你说是不是有此事,你却不愿意亲口说出,我又没逼你今天就娶我,你自己不知轻重缓急,却来怪我心狠手辣,心肠歹毒,哼。”她虽执拗,只是想借此捉弄林战,为自己挣几分面子,并不想林战误会自己便是歹毒之辈,语气中便软了许多,嗔怒中添了三分祈求。
林战一听,前思后虑一番,也觉得自己所为有失妥当,便抬眼向小寻瞧去。
小寻怒气正盛,扭身转向一旁。
林战不由长叹一声。
小寻又想,慕炎命系一线,何苦跟这个毫不讲理的女孩子赌气,她素知林战心志决绝,不是朝秦暮楚之人,便偏身回眸又看了林战一眼。
林战知她向来机变过人,常以轻重缓急之道教给自己,心道:宇文丽昕所言不无道理,慕炎命悬旦夕,我何必与她为一句话争持不下,便道:“说过。”
宇文丽昕却把身子一扭,背对着林战,说道:“什么说过?”
林战一愣。
宇文丽昕又道:“你说清楚了,是谁说过,说了什么话,要一字不落地再亲口说一遍给我听。否则呢,这解药可没这么容易拿得到,能救人一命的解药,可不只值两个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