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如何进京,进京后如何动作,还需斟酌。这次回京,只能胜,绝不能败。
回了自己院子的萧樱十分认真的将凤戈选出来的信仔细看了一遍。发现多是些秦家人情往来方面的。秦诗很用心的回忆,只要她记得的,都写了出来。
像是节年,几个大家族互相有什么往来。明里暗里都打了什么交道。
孝敬当地官员多少,打点手下多少。
秦诗毕竟是个姑娘,知道的不多。可也足足写了几十页纸。可见当时的秦家交际有多广。萧樱看的双眼发晕,依旧理不出其中有什么关键的东西。她特意列了张表,上面写着秦家和汶西几大家族的关系……像这种氏族,其实都有些抱团。大多数相互之间都是联姻,这家的姑娘嫁进那家。那家的姑娘嫁进另一家。这家的儿子娶了这一家,这一家的姑娘又嫁给了另一家。若是细数,都是姻亲的关系。
像是秦夫人,便出身当时汶西数一数二的家族。
只是秦夫人嫁进秦家几年后,娘家突然就没落了。
据秦诗信上说,在她四五岁时,她的外祖父做了桩皮毛生意,据说当时把家中所有的银子都押上了。
若是赚了,自然是盆满钵满,只是本该稳赚的生意,却因为那一年接连阴雨,皮毛发了霉生了虫,几乎是血本无归。她记得当时秦夫人哭了几天。秦老爷却觉得这是正常的,做生意嘛,自然有赢有赚。他只是叹息岳父不该把所有银子都押在一桩生意上。秦老爷奉行的是鸡蛋要放在几个篮子里。
字里行间,秦老爷似乎是个十分有心计的。
做生意的手腕十分高记明。
似乎不管做什么生意,最终都能赚钱……这样的人,按理说不该和人结成死敌。
翌日,萧樱去见凤戈。
凤戈果然考量起萧樱来。萧樱觉得自己挺没用,用了半天的功,收效却不大,只说自己看不出什么,只是觉得秦诗的外祖家衰败的挺突然。
两家联姻时,也算是门当户对。
所以当时秦诗的外祖家应该也是汶西镇数得着的富贵人家。这样的人家,怎么会突然间转行做起了皮毛生意,而且动作那么大,竟然不惜押上全部的家当。
难道他们能确保自己稳赚不赔?
萧樱说出心中疑问。凤戈静静听着,神情安静,萧樱说完,他缓缓勾起了唇角。“……还说自己看不出来,这不是一下就看出问题所在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