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脸色难看的挂了电话,“墨总,这件事是下面人的疏忽,我会处理好。”
“处理好?”墨北尘挑了挑眉,冷峻的容颜越发讥诮,“我不知道你脑子长着干什么的,这种事还要我一个外人来提醒你,你还真不把你的事业当事业,还是说你就这么喜欢那个沈长青,为他肝脑涂地死而后已?”
这话显然已经不是在同言洛希说的,而是含沙射影的说给躲在休息室里的人听的。
墨北尘对不悔死了心是一回事,心底不忿又是另一回事,这几日心中狂躁不安,一股郁气压制在心头,到此时倒有了一点不吐不快的畅快感。
言洛希没脸反驳,她还打算找墨北尘投资,结果投资还没拉到,就出了这么大的纰漏,她揉了揉眉尖,“墨总教训得是,我马上去处理。”
墨北尘发作了脾气,脸色倒是和缓了不少,他站起身来,带着固有的压迫感,让人无法直视,他道:“言洛希,既然小七将你托付给我照看,我对你的事就不会视而不见。”
言洛希心知他一片好意,她道:“谢谢,这事是我办得不妥当,我马上派人去查,到底是哪里出了纰漏。”
酒店里举办追悼会,算计她的人也太过阴损,沈长青的尸骨刚被打捞出来,粉丝都悲痛欲绝,一个处理不好,只怕又要像上次的“瘦肉精”事件,将梵客酒店推上舆论的风口浪尖。
墨北尘意味深长地看了休息室一眼,然后转身大步离去,门开了又关,言洛希无力地跌坐在椅子上,她恍了恍神,立即拿起内线让小玲进来。
小玲听她的声音不对劲,推开门,诚惶诚恐的走到她面前,“老板,出什么事了?”
“小玲,你悄悄去分店那边查查,是谁接了沈长青追悼会这个活动,查到幕后的人不要声张,回来告诉我即可。”言洛希沉着的吩咐道。
小玲见她脸色不好看,她连忙点了头,也不敢多问,转身离开。
言洛希摁了摁突突直跳的太阳穴,树欲静而风不止,可对方出这么损的招也真是太缺德了,因为一般的追悼会都是在殡仪馆或者火葬场举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