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没上位,真要上位了,二姥爷还得给你磕头鞠躬!”
肇驹有些尴尬。
“二姥爷,您、您这是什么话。”
直古鲁一撇嘴。
“老夫把话撂在这里,你登基那,就是我离开之时。”
肇驹吃了一惊,肇真也有些惊异。
“什么,二姥爷您要走,您去哪里?”
直古鲁忽然叹息一声,一副伤感的模样。
“实话跟你,二姥爷老了,受不了那么多规矩,能看到你现在这样子,觉得很欣慰,我跟你姥爷了,你现在心愿已达成,不再需要我留下来帮你什么,所以也是该走的时刻,你姥爷要我跟他去永州,那里山清水秀,适合养老。”
永州是囚禁卫兴之地,他居然要回到那个地方去,看来这些年过得还不错,已经习惯那里的环境。
玥儿却是知道,司空满曾把手下一个叫唐经才的官员派去永州做刺史,这姓唐的官员仰慕卫兴,暗中将他保护。
“什么,外公也要走?”
肇驹又吃了一惊,卫兴也要走那可不行,江南那些人马只有他能镇住,他要是走了,自己地位可不稳固,等下要去找他老人家来问问,至少也要等到自己地位完全稳固后再走。
直古鲁摆摆手,把头一偏。
“你外公想要功成身退,但我在关外野惯了,别去永州,就是回川都府都会不适应,所以,我决定回草原上去,以后你要是有什么消息,可以叫人送到涿州去,反正我在那里有个落脚点。”
肇驹知道直古鲁要走没人能拦,他生性洒脱,这也由得他。
肇真却看到直古鲁偏过头的瞬间,神情有些落寞,他的眼神在那一刻十分悲哀,不知发生了什么事。
其实直古鲁悲哀,是因为他昨看到了玄隆的画像。
画像上的玄隆浓眉大眼,他披着战袍的样子十分英武,直古鲁一见到那画像就呆住,那脸型、那气质简直就是自己年轻时的翻版,要玄隆是他儿子,他绝不会否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