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王紧紧抱住她,“抱一生,又如何?”
不似拥抱,却像是僵持。
“我想带你去看绿水青山,如果没有你,再纵横天下,又有何用?我给你的爱,还不够吗?不够吗?”
“……”
“给我一个梦吧,我总想这个梦能长久一些。最好是一生。乾坤和百姓,是我的责任。可你――”帝王眼里满是柔情,“你是上天赐予我的诗篇。”
她稍有动容。
“诗篇?我有这么好吗?”
“是,我对你的爱,只怕是前世情未了,所以延续到如今。”
你是我人生那一曲长歌,或是,是那清越的箜篌曲。使我纵然有横剑纵横万里的杀意,也难以抵挡――你拨动我心和弦那一瞬清音的颤抖。
仿佛梦回、那一座――美人关。烽火点燃一瞬间,为一笑而起的狼烟。
―如风吹沙海,瞬间引起的波澜。沙海上片片鳞片般的波纹,似静止,又似是瞬间可以翻起的,静止的平静。
有多少,恩怨,冷暖,为你珍藏呢?
狼烟万里,江山万里,都消融于你一笑。
“忘了他,忘了过去,你只有我。我一个人!”
“蝶。你可否感觉到?他是个男孩,他是我们的儿子,将是我灵鹤王朝的储君。”
董婉儿平静了下来,说:“我知道他是个男孩,我都知道他的模样和未来……他必然长得跟你一模一样,他会君临天下……”
“你真这样想?”帝王又惊又喜。
“你说的,我斗不过你。所以,就这样吧。我还有什么不可以放下的呢?”
他紧盯着她,“就算你说的是谎言,我也把它当成真的吧。”
慧献太妃把鲜血混合着白蜡洒在他的胸前,喊了一声:“魂魄入体!”
血一滴一滴滴落在他胸前。
慧献太妃唇边有一个微笑,微笑越浓,身体越软,终于缓缓倒下。袁尚宫上前扶住她的身体,慢慢放下,放在甲板上。
“瑛儿,扶助少主!”慧献太妃的眼睛半睁。
“放心!”袁尚宫点头。
良久,只闻海浪互相拍击的声音。
忽然,慧献!献太妃身侧的人微微动了动,慢慢睁开眼睛。
“恭迎少主回归!”袁尚宫眼含着激动的泪水,跪了下来。
靖王翻身坐起,看了看四周的情况,“是我母亲把我换回来的,是吧?”
“是。”袁尚宫说:“太妃为了少主复苏,而自愿舍身。”
“也是被欧阳霆逼的,对不对?”
“是”,袁尚宫说:“太妃难免一死。”
靖王握拳,骨节咯吱吱直响,“欧阳霆,我与你不共戴天!”
“少主切勿动气,你的身体现在还很虚弱。”
靖王平静下来,说:“袁姨,你去把鹂音找来,立刻就去!”
“是,少主。”袁尚宫不敢怠慢。这位十四楼的少主,复苏后显示出了强硬的一面。
江渲易睁开眼睛,触目是一片雪白――雪白的墙壁,穿着雪白衣服的人。
这里,是医院?
“藤原大夫,病人苏醒了!”江渲易看见一个身穿护士服,身材纤巧的小护士跑了出去,一边跑一边叫着。
紧接着,进来一个理着板寸头、面容严肃的男医生,他的目光炯炯有神,向江渲易略一打量,微笑了,“恭喜您,江君!您创造了一个生命奇迹。”
这个日本大夫的华语说的不错。
“子弹已经取出来了,您在医院里昏睡了半个月。”
“这是我们脑科最权威的藤原信长大夫。”小护士巧笑倩兮。
江渲易发愣,自己记得被芭芭拉射中脑部,脑中有弹为何能存活至今?
“江君,您很幸运,子弹自你的太阳穴射入,恰巧射入脑中相对无用的颞叶部,加之自身的生命力顽强,所以能苏醒过来。”像是看出来他心中所想,藤原信长耐心地解释道。
“像是做了一场梦。”江渲易说。
“半个月前,您昏迷在闹市一隅,被人送到医院。经过检查,发现您右侧颅体颞叶部有子弹型金属物。”藤原信长说:“动了四次大手术,您很顽强,挺过来了。”
自己无恙地回归到现代,江渲易松了一口气。看到小护士洋溢着少女气息的身姿,眼睛不禁跟着她转。
藤原信长微笑了,叫道:“淑子,照顾这位江君。”步步为营:凤倾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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