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藜嫔扬手,随即对着自己的丫头说道,“你们还不见过常在。”
藜嫔说罢,四个丫头自是于我面前,站成一排,俯身,恭敬道,“奴婢俏琴(素棋、知书、羽画)见过常在小主。”
“起来,快起来。”我忙叫起,笑道,“娘娘这宫人的名字起的真是讨喜呢,颇有些咱们泺国婢女闺名的韵味了。”
藜嫔听我如此评说,点了点头,神色随之庄重了起来,“这本不是她们本名,是前来泺国前,有幸得尊贵的王太后赐名,所以,常在自是觉得熟悉和亲切了。”
王太后?兰秀大长公主?!
“原来如此,不过,也由此可见,娘娘此番久离故园,远嫁泺国,为两国所重视,意义非凡,而娘娘敢为两国百姓安危福祉的大义远嫁,此等高风气概嫔妾着实钦佩,亦也自叹不如。”
由兰秀长公主的赐名,便已可以看出,藜嫔的远嫁,分明是板上钉钉的事儿,同时,也是为两国的执政者所乐见的。
沂徵,他竟瞒的我好苦,想必,我初承圣宠那日,他便知晓,不然,缘何他会说与我身为帝王,日后难免会纳入新妃这样的话语呢,我原来是这么痴傻。
“哪里值得常在钦佩。”听着我的话,藜嫔推辞的声色中渐渐蕴含了几许无奈。
想到大长公主先前的不幸遭遇,我不禁安抚藜嫔道,“娘娘,当今皇上实乃人中之龙,纵观泺国开国百年来,贤明君主也不过如此,更者,皇上仁爱六宫,雨露均沾,娘娘自是不必为远嫁至此而烦忧什么的。”
藜嫔不以为然,一双探究的眸子扑闪着疑惑的灵光,盯着我,问道,“是么?那为何常在,在本宫看起来,总有那么些忧愁与彷徨呢?”
我哪里想到藜嫔会有此一问,生得有些措手不及,不知如何回答。
踟躇间,春儿端着茶盏与果品正巧回到内殿,“娘娘,请用些茶水,奴婢不知娘娘喜好,不尽之处,还请娘娘多多指教奴婢。”春儿谦卑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