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歆扶起跪着的李福,看着床上毫无表情的女人,叹了口气,说:“你起来,我不会告你的,我只是要你帮我办件事。”
“什么事?”
“夏小姐,你都处理好了?”lucy不安的问。
“恩。”
“是什么?”
“将计就计。”嘴角浮现一抹志在必得的笑容。
天阴沉不定,烦躁的让人定不下心。
屋子内的冷气打得不高,又在不停的做事,所以还是很热。
夏歆看了眼手机上的时间,马氏的新闻发布会快要开始了,这是最后一次翻身的机会,越到时间,越定不下心,放下手中的事情,在屋内不停地走来走去,却只能更加烦躁,深呼一口气,可无论如何是赶不走胸口那挥之不去的紧张感。
窗外,远处的乌云不断靠近,给这座城市笼罩上一层阴暗。
马氏的新闻发布会。
各个媒体的记者正襟坐在下面,不停地准备着发问稿,阮廷坚站在发布会的一个小角落里,双手插在口袋里,犀利的扫视着全场,前面的事情正如他所料的顺利,他不想要功亏一篑。
“黄总,我希望待会儿发布会最好点到为止,千万不能说透。”还是不放心的一再交代。
“我知道怎么应付记者。”黄武挺着个大油肚子,自信满满的走上发布会的主席位上。
阮廷坚看了下手表,时间刚刚好。
“多谢各位媒体朋友在百忙之中来到我们的新闻发布会,我希望这次发布会,你们可以得到自己想要的消息。我记得我上大学的时候,我的老师说过,管理层一定要对股东负责,从商以来,马氏一直在以这条规则要求自己,但遗憾的是,并不是所有的人都是这样做的。”
“你指的是什么?”还没有等他的台词全部讲完,底下的跃跃欲试的记者就开始凌厉的发问。
黄武意识到自己似乎说错了什么,赶紧纠正道:“我的意思是股民投钱是因为信任。”
“这和你们队鼎盛的收购有关吗?你是暗指鼎盛缺乏社会责任感吗?”
黄武摇了摇略显笨重的脑袋,否认:“我从来没有这么说过,我们的收购计划如预期一样顺利,我只能说,在收购博弈中,应当光明正大。”
“这么说,鼎盛在收购中有小动作?何以见得,你有证据吗?”
“请问这是你对鼎盛的随意猜测,还是有所根据?”
阮廷坚看着逐渐失去控制的发布会,赶紧对着黄武做各种暗示,可是他都视而不见。
“什么?随意猜测?”黄武有些莫名其妙,激动的说:“告诉你一件关于鼎盛的事,他们要启用毒丸计划,意思就是,他们将优良资产还给潜在买家,他们根本不在乎,他们宁愿鱼死网破,没有人会赢,他们在践踏股民的利益。”
突然下面一阵手机短信铃声此起彼伏,阮廷坚打开手机,页面赫然出现鼎盛的《告全体股东书》,内容正是驳斥着刚刚黄武说出的马论。
阮廷坚大略的瞄了所有的记者,每个人都是一副看好戏的样子,看来,是所有的记者都收到了。
“我们刚刚收到了鼎盛的短信,里面的内容和你说的截然相反,这算是公然的诽谤吗?”
“什么?”台上的黄武,显然还没有意识到情形的转变。
而台下的记者早已乱成一团,不停的发问,黄武早就蒙了。
“什么?你确定吗?谁告诉你的?”阮廷坚乘黄武还没有做出更出格的事情,赶紧冲上台,护送被记者围攻的他逃离,直到走进了休息室。
黄武看着阮廷坚,一脸怒容:“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鼎盛到底在干什么?我怎么向董事会解释?”
“好,你先冷静一下,消息现在证明有误,我们应当尽快控制减少损失,我会查出来,是哪里出了问题。”
看了眼面前年轻的面孔,黄武“哼”了一声,走了。
“夏小姐~”
“lucy,怎么样了?”夏歆控制不住的急忙询问,她已经忍了太久了,她受不住了。
“一切都很成功,你放心吧。”电话那端,是lucy抑制不住的欢快语调。
“好。”合上手机,这一次,是真的赢定了。
即使马氏已经实行了抢救措施,第二天,各大报纸版面还是铺天盖地的马氏诬陷鼎盛的丑闻,马氏的股价直线下降,最后不得已停止了收购的计划。
“这一次,多谢夏小姐,才使得我们公司脱困。”汤泉观察着夏歆,隐秘而仔细。
“只希望汤总答应我的事,要说到做到。”夏歆直视着汤泉,毫不退缩,汤泉却依旧凝着目光,眼瞳中几分打量。
“我会的。”夏歆听罢,没来得及舒一口气,耳畔低沉淡漠如大提琴的男声响起:“只是,今晚的庆功宴,不知夏小姐给不给面子?”
夏歆思考了会儿,说:“好,我参加,什么时候?”
“晚上七点半,我去接你。”
再回到别墅,恍如隔世,认认真真洗了个澡,正在吹头发的时候,脚边出现了一团毛绒绒不知名物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