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她死了吗?”云淡风轻地说道,可是心却不自觉地揪在一起。
“离死不远了!”
“那就是还没死!雷傲,回来就为了说这些吗?在外那么多年,难道一点也不想安定下来吗?她都死了那么多年了,你还要自责到什么时候?”雷傲的终身大事,一直是他担忧的问题,如果当年不是清河国的挑衅,安莲英也不会死。
这也是为何敖尔玛对于郑苹的仇恨会那么多,眼睁睁地看着安莲英为了救自己而死,而他只能够成为板上的钉子,任凭宰割,接受了许多不平等的条约。虽然战事最后和平协议,但是这件事让敖尔玛终身自责。
雷傲在安莲英死后就开始放纵自己的生活,一走就是三年多,心态和脾气也在那时改变!如果不是清河国的话,雷傲也不会成为现在的模样,或许他如今孩子都有了,而如今,孤孤单单,缅怀着过去。
如果雷傲不是现在这个样子,那么对于郑苹的恨或许没有那么多!也不会想尽办法来折磨她的人生、毁灭她全部的妄想。
“王兄,难道我现在不好吗?过去的事情就让他过去吧,英子永远在我的心中!”淡然一笑,只是这个笑容看起来有些伤感。
“不娶妻就是很好吗?”微微地皱着眉头,对于那个相依为命的弟弟,舍不得用一句重话来伤害。
“总比娶妻了,没有一个动心的好!王兄,难道真的不去看看王嫂吗?”半带着讽刺地问道,难道是因为自己的原因,才会如此迁怒到她的身上吗?
许久,敖尔玛没有说话,望着窗外的鹅毛大雪,心不知飞到了哪里。白色的雪花掩埋了原本的地面,犹如掩盖了人的内心。
“不去!”拿着一旁的酒壶大口地喝着,好不容易从口中挤出二个字。虽然已经知晓不是她的擅自离开,但是自己的一片好心被辜负,心如今别扭得很。
雷傲无奈地叹着气,轻拍着他的肩膀,感伤地说道,“自古多情空余恨,此恨绵绵无绝期!”默默地离开龙景阁,去看看他的王嫂如今怎样了!
在雷傲离开之后,敖尔玛自顾自地喝着酒,一口一口地喝着,脸色变得有些狰狞地吩咐着李常德叫丽夫人过来侍寝。
“王后娘娘是受凉发烧,再加上身子常年的营养不良,才会昏迷。膝盖因为跪在大理石上,恐怕以后下雨天都会有感到疼痛,多用热水敷下!”太医检查完了所有的伤势,走到外面对着满脸担忧的人说道。
雅岚眼中含着泪水,对着一旁的太医说着感谢,还好没有大碍。只是脚上以后的毛病,得陪伴一生了。
“这个是药方,记得去太医院抓药熬药!有几味药比较珍贵,恐怕不会那么容易得到!”递过手中的药方担忧地说道,对于王后娘娘的地位和身子,不敢保证能够顺利地度过这个难关!
“难道王后娘娘也不能拿到吗?”雅岚疑惑地看着药方,心中充满了伤感。
“还是先去王上那批准吧,老臣还有事,告退!”
雷傲回来的时候,正好听见这番话语,对于这帮唯利是图的小人早就看透了,怒斥道,“王后娘娘是一国之母,难道还有谁比她的命还重要吗?”
太医听到这个戴着怒气的声音,吓得立刻跪在地上,唯唯诺诺地说道,“知道药材比较金贵,老臣不敢擅自乱用!”
“是你的命重要呢,还是王后娘娘的命重要!该死的,下去煎药去!”雷傲一脚踢在太医的屁股,凶狠地骂道。
“是是是!”太医一边走着一边跌跌撞撞地离开。
直径地走进内室,看着脸色苍白的女人,嘴唇也有些发紫,身子不自觉地哆嗦着。这样一个柔弱的女子,王兄真的仅仅是因为清河国的关系,才会如此地恨吗?
躺在床上的人儿,紧紧地皱着眉头,双唇轻轻地打开,弱弱地喊着一个名字,只是声音很轻,在场的两个人都没有挺清楚她在说什么。
“新月,在说什么?”雅岚顾不及什么礼节,附耳在郑苹的唇边,仔细地听着她在说些什么东西。
“雷傲。”这次这个名字不仅雅岚听清楚了,旁边的贤王也听见了。
雅岚有些尴尬地看着一旁的贤王,因为身为王后娘娘的郑苹在昏迷之时,叫的是另外一个男人的名字。虽然雷傲是王上的化名,可是又有几个人知晓这件事呢?
一旁的贤王有些不懂得为何她在昏迷之时,叫的是自己的名字呢?她,此刻在想些什么呢?
“王嫂怎会知晓本王的名字?”雷傲在一旁疑惑地问着,觉得这件事有些蹊跷。
一个昏迷的人在最无助叫的名字,往往是内心最爱的人。
雅岚站在一旁有些失神地看着一旁的贤王,雷傲是他?雷傲这个人居然真正地存在着,不是王上随口编的?她,到底该不该把路上发生的一切告知呢?
他只告知自己,他是贤王,却没有告知他的真实名字。如果他是友善的,告知一切无妨!如果他是恶意的,告知一切不敢想象!雅岚低着头思索着,不知如何解释。
雷傲在一旁有些不耐烦地说道,“你只是一个奴婢而已,居然那么大胆子不回答我的问题!想不想你的主子立刻从这里滚出去,没有任何药方?”
“贤王饶命,奴婢只是不知道该不该说!求你不要把王后娘娘赶出去,否则真的会没命!就算有药,也会被冻死!”雅岚一个头一个头地磕着,请求着那个有些生气的贤王,希望能够给郑苹求得温暖。
“说!”
“其实王后娘娘口中的雷傲就是王上,王上冒充吐蕃的使者来接娘娘进宫,娘娘爱上了别有用心的王上。”雅岚缓缓地说着,把在迎亲的路上发生的全部事情和盘说出,包括以为‘雷傲’死的实情也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