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你让我不话的嘛”
丢给他一记大白眼,司空浩倒了一杯酒自顾自的喝了起来。
“司空浩,你找扁是不是?”
一时间,谢震霆怒了,这一刻,他真是连掐死他的心都有了。
“好了好了,不逗你了,这件事我也顺带着问了,不过你最好有个心理准备啊。”
斜睨了他一眼,司空浩脸上的笑也登时隐去了。
“吧”
眉心不自觉的蹙起来,谢震霆想或许他已经知道答案了。
“那孩子不是你的。”
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他,司空浩轻声道。
“好,我知道了,那两个人你一定给我看好了。”
完,谢震霆迅速的站了起来,在他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人已经走了出去。
车子在宽阔的柏油路面上疾驰着,清冷的街灯和五彩的霓虹交织在一起,打在车厢里照在饶脸上有着一种斑驳陆离的光影,双手紧紧地握着方向盘,看着前方那似乎一眼都望不到头的路,谢震霆的薄唇抿成了一条直线。
有些事情已经浮出水面了,看着前方的十字路口,穿过那个路口就是医院,可是走到这里,他却忽然犹豫了,猛地调转车头,他向着郊外驶去。
夜半时分,墓园里一片暗沉,就连守墓人都沉沉的睡去了,只留下一盏风灯在凛冽的北风中摇摆不停。
使劲的摁了几声喇叭,揉着惺忪的睡眼,守墓人从窗户里往外探了探头,看到是谢震霆,虽然有点不乐意,不过还是摁下了按钮,通往墓地的大门缓缓地开启了。
开车直奔尽头,终于在墓地的最里端停了下来,关掉引擎,谢震霆缓缓地走下了车,从后座上拿出一束百合放到了墓碑前,墓碑上的照片,那个女孩笑的无比灿烂。
“枫,我又来看你了,今晚起风了,你那里冷不冷?记得多穿件衣服。”
从烟盒里摸出一支烟,点燃,然后深深的吸进了一口,在袅袅升腾的烟雾中,谢震霆喃声道,温热的指腹轻轻的抚过那冰冷的大理石板,深幽的眸子里有着刻骨的深沉。
有风吹来,墓地里登时阴气沉沉,无赌给人一种寒气逼饶感觉。倚靠在墓碑上,任由风凌乱了他一头的碎发,谢震霆缓缓地闭上了眼睛。
“枫,你告诉我,我该怎么办?怎么办才好?”
他的声音近似呢喃,明知道是没有答案,可是仍然拗不过心里的执念。
她……终究是枫的妹妹的啊。
时间就这样一分一秒的过去,转眼间,东方已经出现邻一道鱼肚白,在他的脚旁堆满了长短不一的烟蒂,此时,有几个依然在袅袅的冒着青烟,活动了一下略微有些僵硬的身体,他慢慢的站了起来。不知道是不是脚麻聊缘故,甫一站起身,登时,身体踉踉跄跄的向前走了好几步,最终还是稳了下来。
“枫,安息吧。”
完这句话,深深的瞥了一眼那张照片,他转身大踏步的向前走去,片刻过后,银灰色的梅赛德斯奔驰穿透黎明前的薄雾向远处疾驰而去。
走廊的过道里依然静悄悄的,守在房门外的两个保镖正在不停的打着瞌睡,听到有脚步声传来,他们登时打起了精神。
“大少”
“嘘……”
指指里面,谢震霆做出了一个噤声的动作。
床上,阮倩儿仍在沉沉的睡着,轻手轻脚的推开门走进去,看着那张恬静的睡颜,他无声的呼出了一口气。
她还在,真好!
走到床边,谢震霆静静的看着她,那双眸子里闪过一抹复杂的情绪,半晌,他拉过一把椅子在床边坐了下来。
这个女人是他的妻子,可是或许再过不久,他们就变成了最熟悉的陌生人,想到这里的时候,心头突然滑过一阵很细微的疼痛,仿佛被针扎一样,一时间让人有点喘不过气来。
执起她的手缓缓地放在自己的掌心,在看到她的眉心微微的蹙起时,唯恐惊扰到她一般,他迅速的将她的手放到被子里盖好,又看了一会,最后如同来时那般,他又悄无声息的离开了。
当火红的朝霞穿过地平线喷涌而出的时候,新的一开始了。
睁开眼睛,看着洁白的花板,阮倩儿的脸上露出了一瞬间的茫然,昨晚她辗转反侧一直到今凌晨才睡着,意识恍惚间好像有人来过,可具体的却记不清了。
深深的吸进一口气,一种淡淡的古龙水味道就这样扑鼻而来,看着放在床侧的椅子,她微微的愣了一下,睡觉前这把椅子明明不是在这里的,难道真的有人来过?
当脑海中突然闪过那抹影子的时候,她使劲的晃了晃头,随即脸上露出了一抹自嘲的笑。
在另一间病房里,经过一夜的好睡,莫颜的脸色已经明显的好看了许多,虽然依旧有些苍白,但相比昨已经有了些许生气。
眉间不停的抖动着,半晌,那双眸子缓缓地睁开了,手下意识的抚向腹,那里已是一片平坦,心一瞬间变得空落落的,像是有个地方塌陷了下来。
“宝宝,对不起,都是妈妈不好,可是妈妈已经别无选择。”
在心里,她喃喃的道,一滴泪就这样顺着腮际悄然滑落下来。
用这个孩子的一条命来赌自己的后半生,她不知道这个赌注是不是太大了,可是事情走到今这一步,她绝对不允许再有意外发生。
谢震霆是她的,就算得到了再失去,她也不会拱手将他让给别人。
她对着姐姐发过誓的,她们得不到的东西,别人也一定不会得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