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沛芷低着头,拿了药膏蹲坐在我旁边。晴儿拧干净锦帕端着水盆出去,沛芷则沾出些药膏手指轻轻的涂在我的伤口上,清清凉凉的,虽然触碰的时候还是会痛,可涂上后立马变得很舒服。
“你真的相信我说的话?可是我看你的样子??”沛芷依旧很落寞,从回来到现在若是我不问她也一句话不会说,偶尔说话,也只是三两字而已,我能不担心她乱想吗。
“雪倩,我真的相信你。”虽然沛芷依旧还是那句相信,可是再次看到她晶亮的眼睛,我知道她是真的从心里相信我,我顿时感觉轻松了很多。只是沛芷看着无痕的眼神,那种爱慕好象是以前的我,而无痕也许根本无法给她该有的幸福。
“沛芷,陷的越深,伤的越重。”仰头望着帐顶,我竟是不由得感伤,这句话是跟她说,亦是跟自己说。我已经伤的很深,所以不要再跟我提情爱,我的心已经被他们两个踩得粉碎,再也粘不起来了,所以,我再也不愿去谈情。
“雪倩,你?”沛芷的动作停在半空中,帐内安静极了。
“没事,可能是太饿了,好想吃东西。”眼泪已在眼眶中耗尽,我才深吸一口气,向着沛芷撒娇着道。
“你等等,我们先擦药,晴儿应该马上就把饭菜端来了。你看吃饭的时候找不到你,晴儿到现在也都还没吃东西呢,只顾着担心你了。”沛芷嗔怪道。我知道晴儿与我贴心,却没想到我不回来,她自己连饭也不吃,实在是该教训,她不吃又怎么会有力气找我。不过,听到这话,心里还是满满的感动。
弯月初上。
夜,静谧无声。
还能够躺在自己的床上真是件值得庆幸的事情,可我却翻来覆去的无法入睡。想着今天看到无痕的样子,他的箫声,想起凌王爷见到我回来的表情,他的拥抱。是不是我想得太多了,为什么见到他的时候会有种兴奋的感觉,像是久违的亲人一般。我能离开他,不用每天被他训斥的时候才改觉得兴奋吧。可今天他也好像很关心我,那一句“小倩儿”是多久没人叫出的名字了。
“还在想他!”一个冰冷的身体结实的压在我的身上,那熟悉的味道一闻就知道是谁来了,除了他还有谁敢夜闯雪倩的寝帐。
“王爷今晚不是要商议大事吗,怎的有功夫来消遣奴婢。”我闭着眼睛偏过头去,他一张嘴还带着些酒气,难道说又喝酒了,这可真是不妙啊。
“怎么,本王来了你很失望吗,或者说你等的那个人不是本王,而是另有其人!”他两指将我的脸扳回,乌黑的眸子在深夜闪着幽深的光。一缕酒香猝不及防的涌入我的齿间,辗转反侧,不休不饶。他的两手不安分的在我的身体上游动。
“咝!”我两排牙齿咬着他的舌尖,小腿被他手掌紧握的好痛,可是他却没有停止的意思。
“我要你永远记得这痛,这是你做错事该付出的代价。”他的身体燥热,夜凉如水,而我却注定这一夜无法安眠。
自从无痕发现记了一条捷径之后,大批的士兵都在清理路面,原本很隐蔽的小路也逐渐的明朗,营地四周的守卫更是森严了许多,而柏远仍旧带着一路人马每日在敌城和营地之间来回的奔波。
我借着养伤的名义很少去凌王爷的主帐,想是他最近也很忙,竟是没有来找我的麻烦,窃喜不已。因为腿上的伤处理的有些晚,回来的那一夜烧得不轻。听闻沛芷说,凌王爷是半夜将军医拉起来给我诊断,一直到我喝了药才好好去睡。
有时候想不通他为什么这么的折磨我,却还要关心我,难道是像猫捉了老鼠一样,一定要玩弄腻了才会将老鼠吃掉吗,如果真是这样,那他岂不是太残忍了。
“快快快,快快快??”我撩起帐幔,天还未亮,就已经听到了“啪啪啪”乱糟糟的声音,还有急促的脚步声,出了什么事情吗。
“沛芷,沛芷。”我瞧见沛芷站在凌王爷营帐外跟守卫说着什么,想来她该是很清楚情况的吧。见我叫她,沛芷忙小跑着过来将我推到帐里。
“外面怎么了?”我拉着她的手问道。
“雪倩,不管出什么事情你千万不要出去,知道吗。我们会留一队精兵驻守这里,保营地安全的,所以你不要担心会出事。”沛芷的额头已经冒出晶晶亮的汗水,似是忙了许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