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思毫不犹豫离开。

回到普远山，她回禀了慈和真人。

慈和真人连连冷笑：“好，很好。连钟馗都出手了。看来这地府已经按奈不住，想与我道门公然动手。地府为了一个城隍神便敢如此，看来，地府的存在，也到尽头了。”

静思低声说：“师父，连钟馗都出手护着裴殊那个凡人，如此一来，您的毒……”

慈和低低的咳嗽几声，忍耐着不断加剧的头痛，缓缓说道：“如果能因此挑起地府和道门的斗争，为师就算死，也是值了。”

她低头揉着眉心，冷声道：“阮灵这个变数，竟是要加快地府的覆灭吗。这可实在出乎我的意料。看来我一直留着她的性命，实在是件再正确不过的事情。”

她伸出手，把掌心宝珠递给静思，说道：“你拿着这个，回三清洞找师尊。既然钟馗出手，师尊出手，也就不算违背道门和地府之间的协议。”

静思犹豫着说：“可，钟馗的身份，毕竟还不够分量……冥王一直没有出现，也没有任何表态……”

“等不了了！”慈和忍着剧烈头痛，有些烦躁，“冥王一直龟缩在地府中，要等他露出马脚，不知要什么时候。有个钟馗，也算理由了。快去！”

“请师父保重，弟子一定尽快回来！”静思红了眼圈，握住宝珠，转身离去。

慈和的头越来越痛。

她挥手掀翻桌子，发出低低的呻、声。

往日的慈悲安宁，早已经荡然无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