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愿吧。”阮灵叮嘱他，“三叔家的阮青不是个省油的，她拜了道门，拿着丹药到处害人。你千万盯着大嫂，别再让她跟阮青接触。大嫂求子心切，难免被人诓骗。”

关于阮青的事情，阮志高也多少听了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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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我听娘说，阮青已经上山做了姑子，跟家里断绝来往了。想来不会再回来了。这不慧娘又怀了吗，你大嫂有了指望，想来不会再胡思乱想的了。”

兄妹两个，一路说着，沿着寂静的夜路，走回裴家。

眼看着小妹走进屋里，阮志高才挥挥手，提着灯笼走了。

卧室的灯还亮着。

阮灵轻手轻脚走进去，看见裴殊躺在床上，盖着薄薄一层毯子，闭目沉睡，手中还捏着一本书。

阮灵轻轻把书抽走，脱了鞋子裙子，钻进毯子里，从后面抱住他。

他的身上有淡淡的皂角香味。

他的背宽厚而温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