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憋得脸通红，也没记起来到底是要做什么。

姜阁老面色严肃了起来，转身抽出了戒尺。

陆怀瑾简直惊呆了，这位爷爷简直好厉害，还要动手打陛下了。

结果他惊讶的画面没有出现，戒尺落在了一旁伸出手来的陈念的手上。

陈念咬着嘴唇，泪水在眼眶中滚动。

他不敢哭出声，一旦出声，就会被姜师傅说成是没出息，打得更疼。

顺昌帝面色羞愧，也要跟着哭了出来，但是也兀自强忍，要不然，落在陈念手上的板子会打得更狠。

陆怀瑾看着两人的表情，突然就大喊出声：“住手！”

“你为什么要打陈念表哥？明明是陛下没有背出书来！”

陆怀瑾看着陈念红肿的手心，只觉得心中无比恼怒。

我表哥，凭什么你来打？

姜阁老摸了摸胡子：“祖上规矩便是这样，陛下千金玉体不得有半点闪失，只能由身边的伴读来承受这些惩罚。”

陆怀瑾大体明白了，反正就是我不能打陛下，只好打陛下身边的人。

“陈念表哥的手已经肿了，你不要打他了，打我吧。”

“不行，怀瑾还小！”

陈念哽咽着拒绝。

“打朕吧，朕不要别人代朕受过。”

顺昌帝也忍不住哭出了声。

书房里顿时乱作一团。

姜阁老看着突然就放声大哭的三个孩子，面上却浮现出一丝笑意。

“刘公公，劳烦将伤药拿过来。”

姜阁老没有去哄三个孩子，转头对着刘海说道。

刘海心中心疼不已，手上迅速地将小药瓶拿了出来，递了过去。

姜阁老拉过陈念的手，细心的为他上药。

“陛下可懂了，您的身份地位注定着您犯了错误，也无人敢让您受过。”

“但是您身边的人，总是会代您受过。书堂上，有您的伴读在您背书背不好的时候挨板子。”

“平日里，您出去一不小心摔一跤，就得是刘公公代替您挨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