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已经是多久的事情了,两位老人家也不是你说的那样。看他们的状态,应该早已经从那件事中脱离出来了”苍军为自己辩解着。
“不过,我说,他们家那个小区真不错,别墅也够好。近三百平米的面积,只住了三口人,浪费了多少面积啊!前后有花园,车库,你说咱们要是有这样一栋别墅,天气好的时候,是不是可以在自家庭院中放领着孩子玩?让孩子随意在其中奔跑玩耍”关菲脑海中不禁想起新禹家别墅的样子,那清新得一塌糊涂的空气,心中歪歪着,口中也说了出来。
“我说,咱们家这么大不够你住的?即使这样,无论是房子还是车库、车,都是新禹买的,我这个做爸爸的什么都帮不了他,你又惦记上人家的别墅了?”苍军的话中有些恼意。
“我什么时候惦记人家别墅了,我这不就是想像一下嘛,想都不让人想,你这也太霸道了吧”关菲语气也稍微高了些,不过却吓到了躺着正玩得好的小苍新恒,哇哇地哭了起来,也打断了两口子无谓的口舌之争。
苍军不耐烦地翻过身去,不再理会关菲,闭上眼睛假寐,脑袋中地是乱七八糟的什么都想,自从结婚时,新禹把他的房贷全部还清,还给他买了车库和那辆路虎揽胜后,他也着实风光了一阵子,车开得比单位的领导都好,家中那些亲戚也都眼红得不行,让他的小小虚荣心,得到了很大的满足。
可是另一方面,他又是惭愧的要命,自己这个父亲从哪方面讲都做得太失败了,没钱也就罢了,其它方面居然也做得如此差劲,怎么对得起死去的彩衣,一想起袁彩衣,苍军更是暗自和那个与他生活了十多年女人说‘对不起’,‘彩衣,对不起,我没有做好你交待的事情,不过,既然知道自己错了,从此以后,我会努力地做好的,对不起’苍军胡思乱想着,不知不觉地便睡着了。
关菲看着紧皱眉头的苍军,哄睡了儿子,脑海中也十分的不平静,其实这一年多来,之所以苍军对新禹的关心越来越少,其实也与她有关,她在努力地淡化着新禹的存在感,甚至在他面前从未提到过新禹,以及任何有关他前妻的一切,哪怕一个字,而是让自己和当时腹中的孩子渐渐占据他生活中的全部,没有心思再去想别的。
她知道,她嫁给了一个有过婚史的男人,那么肯定要面临前他的前妻与前妻孩子在他心中比重的问题,哪个女人都希望自己和自己的孩子是那个男人的全部,关菲也不例外。
她没有说他前妻和儿子没什么不好,但也不说什么好,只是不提,让他们在他的生活中不知不觉地弱化,若不是这春节,苍军想起每年都要去给袁爸袁妈拜年的,关菲一定会找个别的理由把他的这一天占据,不让他多想。
不过可能苍军这个十几年的习惯很难打破,并且要求她也跟随,她才没有阻止,而且她也想在一边看着苍军,所以也就没有拒绝,她深知她不能强行阻止这件事情,只能潜移默化地让他淡化,否则容易让苍军对自己产生怨恨情绪,不可否认,关菲是个十分聪明的女人,而且她几乎成功了。
但是也在今天功亏一篑,苍军醒悟了这么久以来对于儿子新禹的疏离和漠视,他在自责,她想转移话题,可是聪明如她,却是头一次愚蠢地提了这么一个话题,让苍军有些不愉,关菲看着已经睡熟的苍军,眼神有些莫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