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岩郊心中一惊，姜德志的话倒是点醒了他。

白总是什么人？没有谁比林岩郊更加清楚。

曙光传媒集团创业之初，白总就一直遥控指挥。她行踪诡秘，隔三差五就消失好几个月，但是曙光传媒集团并没有因为这样而经受过什么波折。

林岩郊心中清楚，这并非是因为当他们这批老人的能力有多么高，实际上，曙光传媒集团的元老们，如果非要给一个中肯的评价，那么就是个个平庸之际。

想想也能知道，曙光传媒刚刚成立不到十年的时间，那个时候林岩郊已经是四十出头了。如果真的混得好，又怎么会加入一个新成立的草台班子？如今他们一个个功成名就，完全是因为搭了曙光传媒这个顺风车。

在林岩郊心里，曙光传媒能够有今天的成就，说句不夸张的话，百分之八十归功于神龙见首不见尾的白总。

那个三天打鱼两天晒网的幕后总裁，给林岩郊的感觉就是她创办这个公司完全只是因为好玩，说消失就立刻消失，电话都不待上卡的，谁都找不到。

但是，她每一次出现，都会丢给手下的人一大堆震撼性的新闻。小到华夏一个乡村发生的灵异事件的调查始末，大到米国总统今天早饭吃了什么东西引发了轻微的过敏症状。正是因为拥有这些极具震撼性的新闻，曙光传媒集团才能够一步一步发展到如今这种地步。

开始的时候，林岩郊还以为白总是某个强大世家的千金，但后来他才发现自己的这个推测根本不靠谱。因为，即便是华夏全部超级世家加在一起的情报能力，都未必比得上白总那神秘的消息来源。

久而久之，白总在林岩郊心目中，就成为几乎是申明一般的存在。人们的尊敬往往会引发另外一种情绪，那就是畏惧。

尽管白总跟下属交流的时候从未说过一句重话，但是曙光传媒内部，没有一个人不怕她的。

不过，这种敬畏被深埋心底，平时不容易显露出来罢了。

现在听到姜德志说自己有可能完不成白总交代的任务，林岩郊这才回过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