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衍盯着祁彧,眼中恍惚闪过一丝狡黠:“爸爸也快退休了,组织上对他要求没有以前那么严,而且现在你也是军人身份,只要爸妈强烈要求,你帮忙证实,他们是可以离婚的。”
祁彧:“......”
季悠措手不及,懵然睁大眼睛:“啊,离婚?”
他们都没往这方面想过,因为习惯了,也适应了。
祁彧皱着眉,有点难以接受。
虽然知道他们俩肯定没感情了,但一想到父母离婚,祁彧还是本能的不自在。
最后一点维系这个家关系的东西,就是那张二十多年前的结婚证了。
如果放弃了,就什么都没了。
祁衍依旧不动声色,他倾了倾身子,和祁彧之间的距离缩短了一半。
“手续肯定是繁琐的,审核的时间也会很长,但妈妈现在不年轻了,以前又太不近人情,得罪的对手不少。你和我都不能陪在她身边,为了她的安全和生活考虑,我物色了几个优秀的中年企业家,年龄跟爸爸差不多,都是离异或丧妻的,介绍给妈妈正合适。”
祁衍难得说这么多话,说完,他优雅的举起咖啡杯,小小的抿了一口,似乎是对自己的建议十分满意。
他喝咖啡只是作为品鉴的乐趣,就和祁厉泓品茶一样,任何易成瘾的东西他都不会多碰。
他对自己的要求十分苛刻,困倦和疲惫对他来说是太容易克服的障碍了,他根本不需要咖啡。
任何都不能先于他的意志控制他的身体。
祁彧:“......你认真的?”
想到妈妈要去跟一些中年企业家相亲结婚,祁彧生理性不适。
季悠也满脸的为难,但是这毕竟是祁家的事情,她还没有嫁过来,不适合多说什么。
但这也是她头一次觉得,祁衍真的冷静的可怕。
聊起自己父母的事情,他也好想在谈今天的汇率变化一样,感情上没有一丝波动。
唐让让翻着白眼,用嘴吹额头的小刘海,她圆乎乎的脸蛋一鼓一鼓,发丝在气流的怂恿下像装了弹簧,蹦跶的欢快。
祁衍抬手轻轻拍了拍她的头,示意她别闹。
唐让让撇了撇嘴,吭哧一口,狠狠的咬着一块排骨。
祁衍满意,然后对祁彧道:“你是我的弟弟,我相信我们的想法是一致的。”
祁彧:“......”还真的不太一致。
祁衍似乎想到了什么:“哦对,你不了解父母为什么分开,你要是知道了,就会赞同我的做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