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觉到周围的气氛随着一道目光迅速冷下来，见费亦行表情严谨，覃力顺着费亦行的目光回头望去正好对上姜轶洋冷漠的眼神。

想起在会议室门口的事情，覃力就觉得是他人生最大的耻辱，不过呢，碍于现在的合作关系，那口气，他就暂时咽下，为了让姜轶洋知道，自己现在的诚意，覃力搭在费亦行胳膊上的手抬起越过费亦行肩膀揽住人，“姜助理，我们又见面了。”

余光扫过覃力握住费亦行肩膀的那只手，视线再次回到对面时，多了一些不满，“费助理，请你注意一下仪态，力总是纪总的客人。”

不就是搭个肩膀，有什么大不了的，哎，算了，计较什么，这些斯文人的礼仪就是麻烦，覃力笑得一脸尴尬收回手，“不好意思，不怪费助理，都是我这个人太随和了没注意分寸。”这个姜轶洋还真是够狂妄的，是不是仗着自己那点关系？

正好老姜出来，打断了覃力先前问他的话，这样他就不用回答了，费亦行比了一个请的手势，“力总，里面请。”

“好。”路过姜轶洋时，覃力笑着点了点头，刚擦肩而过，在姜轶洋看不见的那一面覃力立刻拉下脸，咬着牙齿笑着在心里把这个还不给他脸面的姜轶洋骂了几百遍。

路过姜轶洋时，胳膊被人拽住的费亦行，还未回头去看，旁边的人就压着身子过来，凑到他耳边警告一句，“费亦行，别忘了，这里不是江湖，别把那套勾肩搭背的东西用到这里。”

这老姜，还是那么爱管他，一点都没变，早知道昨晚就该“装疯”到底，把老姜教训一顿。手臂往上抬起，指尖落在姜轶洋手背上，顺着那粗糙到有点刺人的指缝滑落，勾住姜轶洋的食指，“老姜，你那么爱管我，要不，去纪律组，是你管事，我心甘情愿被你处罚。”

他倒想把纪律组的事情一并兼顾，好好给费亦行立规矩，压低声音，给费亦行一句提醒，“再让我看到你跟他勾肩搭背，就滚回你的房间去睡！”

走在前面的覃力好像听到后面有说话声，以为费亦行没跟过来便停住脚步回头。

在覃力望过来时，姜轶洋和费亦行立即拉开距离，等他望过去的时候，正好看到姜轶洋离去的背景，以及费亦行看着姜轶洋时，那一脸遭到训斥委屈的表情。

覃力瞥了眼书房门后，提步往费亦行走去，小声替费亦行打抱不平，“这个姜助理脾气就是那么大，谁都不给面子，你放心，我一定在纪总面前帮你说话。”

“力总，真的很感激你这么替我着想，还是别为了我的事情耽误了要紧事，快请。”

以前没跟费亦行有更进一步的接触，是觉得费亦行这个人不太好对付，现在他才知道，费亦行这家伙，也是见风使舵的，见他跟纪澌钧有来往，对他就客气起来了，不管怎么样，总比其他眼睛长脚底的人识趣多了，会给他几分薄面。

在书房的纪澌钧听见门外的声音，在等人进来时，顺手将桌上的东西一件件放到脚边的箱子。

“叮咚。”

桌上的手机亮起屏幕，一个备注为【老纪的心肝小纪】

瞥了眼那臭小子无死角争风吃醋擅自拿他手机更改的备注名。

点开语音，那边就传来木小宝的声音。

“老纪，你不要把我送你的东西拿出去卖，要是让我知道你随意糟蹋我的心意，我就把你的羞羞照当赠品送给所有人。”

纪澌钧瞥了眼箱子角落的东西后，马上捡起放回桌上摆放整齐。

进来的覃力正好望见，纪澌钧手上的东西，这……

这是什么艺术品？

就在覃力打量着纪澌钧桌上那个五颜六色奇形怪状，马不像马，羊不像羊的瓷器时，对面的纪澌钧解释一句，“这是我儿子在幼儿园的手工作品。”

哦，他就说，怎么现在的审美都畸形了，“宝少爷想象力真是很丰富，这……”想讨好纪澌钧，可是开口就词穷了，该怎么称呼这件作品？

“我儿子给他取名叫，灿烂的人生。”

人？

这明明就是动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