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回头叫过王玚:“玚儿,你来。今日我就将刘大交给你处置,我跟你太太一句别的话都不说,也让这些奴才们都记住了,谁才是这个家的主子!”
说完,他便坐在抬过来的圈椅上,冷着一张脸不说话。
王玚躬身一揖,又往前迈了几步,他一句废话也不多说,先是叫出看守刘大的几个人来。
“我问你们四个,本来是两个人倒班看着刘大一个人,如何还叫他跑了?跑了便罢了,竟也没人看见,偏让他从府里三门上的马棚跑到了内院我的院子外头才叫别人抓住了。
等抓住了他你们来得到是快,却也不说将他押回马棚等吩咐,竟叫他这个样子到正院来?你们是让他想来跟老爷太太告我的状?还是让他这个样子让众人都看看,我是如何苛待下人的?”
那四个人跪在地下连连否认,磕头不止。
王玚也不听他们辩白,当下喝道:“家丁哪去了,捆起他们来,等处置完了刘大,一齐打四十棍!”
又冷笑道:“要打刘大我还怕他年老撑不了四十棍,正没地方出气,可巧你们还帮着他,那就连他的军棍也一道儿挨了!”
说着,叫人押上刘大来,也不令人取了塞在他嘴里的破布,就看着他嘴里呜呜乱叫,眼也瞪大了,才慢慢说道:“我昨日说罚你军棍,撸了你所有差事,倒不是只为这一件事。我是为了你这些年干过的腌臜事儿。
我问你,你京城里赵家胡同里的新院子是哪里来的?京郊好地方的庄子又是拿什么置办的?你儿子拿着现银捐了监生,这银子又是从哪里来的!
你一个月月例多少?能买得起普通京官儿都置办不了的家业!还不是贪的我王家的银子!吸着我王家的血,还妄想骑到我这个主子的头上来是不是!”
刘大早在听见新院子时就瘫软在地上,等全听完了,已是瘫成了一滩烂泥,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只是拼命的淌泪。
王玚不欲再多说其他,只说了这几件能听的事情,其他事情不好在众人面前明说,便吩咐道:“我原来是想将你送回京城,经过今日这事一闹,我竟然不敢,谁知道你会不会买通了旁人,在路上逃了?如今就把你看住了,关在地窖里更好!”
说毕,他吩咐家丁,叫所有人都好生看着刘大并那几个看守之人挨打,好好想想下回还敢欺上瞒下的下场,自己却请王子腾不要看这脏污的场面,回去便罢。
王子腾颔首,请人告诉过牛夫人,便自己到外书房同等在那里的杨杉谈事。
王玚也不看这个,就叫绿萝和鸢尾先回去,自己到二门外自个儿的书房去见滇杨和梧桐。
刚到书房,便见梧桐兴奋地迎上来,“大爷,您可来了,我跟滇杨等您等得都坐不住了。”
滇杨也过来行礼。
王玚一边往内室走一边道:“事情办的怎么样了?”
梧桐才待要说,只见书房内的小书童凑过来问安,便不多言。
王玚挥退屋子里的下人,令他们都到院门外守着,自己要好生念会子书,才又问道:“可发现了什么?”
梧桐兴奋道:“可是好大一条鱼!大爷您猜,咱们看见了什么?”出错了,请刷新重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