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很淡定,别人却没法镇定。
范瑾挑了挑眉:“御虫?王道友莫非得了虫修真传?”
“王某出身在虫林地带一个小村庄里,小时候村里人都靠养虫为生,王某的御虫术正是从先人那里继承下来的,只是雕虫小技,难登大雅之堂。”王盛达对答如流。
“那村子现在?”范瑾追问。
“已经毁了,”王盛达木然摇头,“大陆南部由许多中小家族割据,时常为争夺地盘发生小规模冲突,王某出身的村子便是在那样的冲突中毁灭的。”
这的确是东大陆南部的日常,范瑾也挑不出毛病,只能道:“如此,道友请节哀。”
王盛达点点头没有说话,只有眼角闪烁着隐约的悲伤。
“这表情……这小子很能装啊!”赤哪里会相信王盛达的话,连她都能在狼毒会上大演特演博取同情,王盛达这样老奸巨猾的家伙肯定比她演得还出色。
“赤觉得他是装的?”然而却持相反观点。
“你不这么想?”没想到会反问自己,赤疑惑道。
解释道:“刚才他的精神力出现明显所波动,我感觉得到,他的情绪很低落。”
没有进行过精神修炼的人很难管理自己的精神力,可以说他们情绪如何都会准确地反应在精神波动上,由此看来,王盛达说谎的可能性很小。
想起王盛达那不屈的目光,赤默然了。
痛苦的经历会让人的内心变得坚强,实力变得强大,王盛达或许……
范瑾不知道赤和的颅内对话,他可不是哪壶不开提哪壶的蠢货,虽然看不上散修,但也不会去死戳人家痛处,于是,他转向另一位样貌普通的男修:“轮到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