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怪不得这里的巫人一个二个皆不大展笑颜,皆好似别个欠他几吊钱似的。
是个人在这种环境下,管你是如何一个活蹦乱跳之人,也得生出些许抑郁来,也怪不得自打遇见无名,夜白就未曾见他笑过几回,原来皆是环境使然。
如此一副死气沉沉的场面,夜白就觉得还是人家兽巫界活得有生气一些。虽说随时就爱霍霍霍的吼两声,不吼两声又何来的生气呢。
一路走来,皆是如忘川河畔摆渡婆婆那茅屋,东一座西一座的。
唉,夜白就叹气,放着灯芯老妖的宫殿不住,偏偏要来住茅屋,这是受虐的体质么?
算了,体验体验也无防。
无名到底是人巫界的大巫,其住处虽说不如那灯芯老妖的住处豪华,却也如凡界的大户人家一般,几进几出的院子。
东厢几间,西厢几间,正屋,客房皆布置得十分雅致。
与无名这浑身上下儒雅的气质倒是十分符合,只是有一点夜白不明白,明明一副翩翩公子模样,打起架来为啥要使一个张飞的斧子作为兵器?
无名领了夜白进了院子,由着她四处稀奇的参观。
“你好好转一圈,看哪里喜欢就挑一处住下,我去去就来。”
夜白犹如当初初进天宫似的,在这院子里头左逛右逛,靠,只这几进几出的院落,居然也迷了路。
本来指望着天上的日头辨个方向什么的,抬头只见乌沉沉的天,这巫界在地底下,云都没得一朵,何处来的太阳?
好在袖袋里头还有迷榖花几朵,东逛西逛,觉得西厢楼阁颇有些意境。夜间坐在阁楼前的台子上,喝一杯酒,赏一回月,当是神仙过的日子。
唉,这巫界理所当然也没得可能有月来赏。
回头画个月亮让无名挂在夜幕之上,权且画饼充饥一回也行。
是夜,无名尽了地主之谊,摆了酒席与夜白对饮了几回。
夜白就感叹,说他们能坐在一起如天山一般随意喝个酒,皆是十二分的不容易,如今只要夜白赖在这巫界不走,这喝个酒岂不是容易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