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师父何时有这么一只火鸟?夜白却不晓得,早知道拿出来玩一玩,拼个火啥的也还不错。
椒图命那火鸟不许耍火,大猫才将它那九张大嘴给闭上。
经此一折腾,夜白不困了,打算好好地陪这殿下散一回步。
不曾想,这步却散不下去了。
这大猫与那火鸟好似前生有仇,今生有怨似的。
各看对方哪哪都不顺眼,哈,这天河十里长岸热闹极了,一只火鸟在前头飞着,一只大猫腾了四条腿,绕着天河狂追那火鸟,将那只火鸟撵得飞起,落了一地的黑毛。
那火鸟一双狭长的双眼,怨恨地瞅了它主人一眼,似是恨它主人不让它使那火,不然它何以被一只大猫给穷追不舍。
这大猫也是,夜白咋喝也喝不住,见着那火鸟露个头就稀了牙。
椒图苦笑一回,似乎十分体谅了夜白一把。
“这样闹下去也不是个办法,不如咱们回去吧!”
夜白巴不得殿下发了话,忙招了大猫,腾到了大猫的背上。
“如此,我就先走一步了,省得它俩打架。”
天河十里长岸,空留殿下一声叹息。
那火鸟立于肩头,满眼的火气,瞅了瞅渐行渐远的一猫一仙子,掩也掩不住的寂寥。
太微玉清宫,天帝与火神执了茶盏,看着那一方水月镜之中,十里长岸。
天帝饮尽盏中茶,一场叹息。
“这椒图,好不容易开了窍,却是如此笨拙,看来他这脑袋里榆木已然成林了。”
火神倒是恬淡了许多。
“陛下多虑了,你也得体谅体谅殿下,这数月以来装昏迷装得辛苦是为了什么?”
天帝哑然一笑。
“就此一招,亏得他如此沉得住气。”
火神放下茶盏,起身道。
“只怕是落花有意,流水无情,又得添一桩憾事。”
天帝怔怔地望着飘飘然出了太微殿的火神,半晌。
难道造化真的如此弄人么?
不行,他得助椒图一臂之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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