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说栾枫失了靳天羽,手中提着两个人站立在平阳门外,羊舌虎道:“栾叔怎地不去追了?”
栾枫道:“靳天羽虽然武功不如我,但他控鹤擒龙之功却不逊于我。他那蓝布马车,看似平淡无奇,那马儿赤血飞廉的速度怕是不容易赶上,如今他们几人逃走也无妨,赶在那女子上孤竹之前将悔指取回,应当无碍!”
栾枫转而问羊舌虎道:“平阳门内战事如何,你怎地被擒?”
羊舌虎跳下地,跪拜恭敬道:“栾叔,门内战事都在我方控制之下。虽然对方号称十一派人手,显然到场的只有四五个门派,栾将军早已摸透了对方底细。那平阳,武都和蓬莱三派掌门资历较深,看似比较保守,行事稳重不愿参与与朝廷的撕斗。而延陵吴拓与靳天羽交好,故而全力支持瓯夷道抢夺十一派盟主之位,故而只有这两个门派真正的亮了刀枪与栾氏兵马拼杀。而郢教众人因为郢君与那女子瓜葛不明,故而一个个负气而走,唯独剩下郢君一人追赶栾叔而来,如今平阳门内大大小小的事情,都已经被栾将军控制,武都平阳和蓬莱三派也不愿折损弟子,故而袖手旁观而已。”
栾枫听闻羊舌虎所言,面上诡奇之色更增,言道:“如此情势,你如此功夫,怎么会被人所擒,若无尔之变故,我早擒下了靳天羽!”
羊舌虎恨恨道:“都怪这个娘们,那瓯夷道本来已经落了下风,可是她不知从什么地方拿了一卷竹简,还故作会意一般与程桐相视点了点头,就跑开了去,让我以为那就是悔指秘籍,便奋不顾身去追逐她,哪知道两三个转角之后就瞧不见她了,正在迟疑之时,被她从身后打中,一时昏晕,被点中哑穴!”
栾枫无奈摇头,将水鱼姬点中穴道,交给羊舌虎处理,自己信步朝孤竹一方而来。
李小和众人在靳天羽的马车之中脱身而逃,那马车之飞快,李小和曾经有过领教。此时午时已过,他体内的真气如同干涸的河水逐渐迎来汛期一般,不断的增长澎湃,面色逐渐红润起来。当然这些事情只有他自己感受得到,程桐和靳天羽却瞧不出来。
李小和出于好奇,故意探头去看了一眼那赶车的车夫,不用想,正是靳天羽专用车夫,那个白面少年,能言善辩,智巧机警的臭小子。李小和一见他心中气不打一处来,不过如今时过境迁,也无心与他评论过往是非,只将身子又缩回车中,冷声言道:“靳天羽,你我之间今日的合作如同一个天大的讽刺,或许能够将你我二人连接起来的,也唯有小武的一条性命,至于孤竹的事情,我自己会去替小武处理好,期望你不用插手了。”
靳天羽笑了笑,从容道:“不错,论武功阁下自然是一流,天羽自愧不如。或许这天底下,除了孤竹君,也只有阁下可以与栾枫一战。但是呵呵。”
“你想说什么就赶紧说,下一个路口本座便要下车,我们道不同不相为谋!”李小和格外干脆,这份性格或许更像是承袭了郢君的风范而非李小和本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