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桐,你不必说这么丧气的话,现在我们四人都支持你,莫要把过错揽在自己身上!”
“不错,程桐又没做错,是掌门师伯自己识人不清!”
程桐又叹了口气,耷拉着脑袋,眼圈泛红。
栾盈听闻他们几个七嘴八舌,只能猜到那广陵一派必然是出了大变故,但是究竟孰是孰非,究竟因何而起,终究没有一个人能够梳理清楚。
这时候程桐勉强打起精神,向四个人拱手道:“列位师兄,程桐谢谢你们。”转而又向栾盈道:“栾公子,我门派遭受了大危难,能够生还的几位师兄弟,也不多了,这四位师兄,是我们在中山寻到的,他们当初随师父前往无忌山庄,后来被冷礼劫掠,如今得以保全自身,已是十分不易,栾公子可否念在我们有过一面之缘,帮我们寻个安全所在!”
程桐如此焦急,栾盈哪里还有心思去询问广陵派的生死变故,急匆匆的问了句:“程兄弟可知道眼下敌人在何方吗,我等先避敌为上!”
那四人争相指着北边的小路:“两个时辰之前我们从这边赶来,四个偷袭我们的琅琊弟子被程桐师弟打伤,可惜被他们逃了。说不好这些时候他们就会摸着老路赶过来的!”
栾盈乌珠一转,赶忙呼唤羊舌虎:“叔虎,快把火灭了,我们加紧些脚程赶往曲沃。”
羊舌虎这点江湖经验还是明白的,登时矮下身子,将火堆踢散,又连续朝着火堆中踹了几脚,低声问道:“怎的,敌人就在左近吗?”
“不知道,总之不远的,赶紧赶到曲沃才是正事。”
那四个广陵弟子,一片片衣衫破破烂烂,本来是九月上旬被人擒拿的,这时候都快到十一月了,天寒地冻,一身单薄的衣服还破烂不堪,跟着栾盈二人赶路,脚下稍微一快就觉得冷风阵阵钻入怀中,哆嗦打个不停。更兼他们有伤在身,步履蹒跚,没赶出一里路,就有一位广陵弟子扑倒在道旁。
栾盈道:“这却不行,若敌人真的追来,恐怕谁也逃脱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