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你这是要送我去哪?”
项儒的声音突然传来。
司机一惊,抬头看向后视镜,就瞧见项儒正睁着一双锐利的眼睛看着他,眼睛里哪还有一丁点儿的睡意?!
不过他很快就淡定下来,冷冷的笑了一声:“呵…项先生别急,我家先生请您去坐坐而已。”
“你家先生?”项儒瞥了眼这辆出租车,淡淡的说着,“怎么?我记得我不认识出租车公司的人啊。”
司机师傅的眸光更冷:“怪只怪项先生跟错了人,您还是少说话吧,我家先
生对您是没有恶意的,不过是请您去坐坐,说说话而已。”
他的语气中满是得意,似乎项儒已经被他完全掌控了一般。
“哦。”项儒冷笑了一声,满不在意却又趾高气昂的模样,“下次记得,要见我,先预约。”
“呵…”司机又是一声冷笑,满是对他的嘲讽。
项儒再一次合上了眼睛,完全不在意自己身处何地一般。
他靠在座椅上,淡淡的说着,“小兄弟,看你年纪也不大,我劝你一句啊,做人呢,不能怕死,但是也不能作死。”
“…”
司机这回彻底懒得理他了,自顾自的继续踩着油门,全不把项儒的话听在耳中的样子。
过了将近一个小时,这辆出租车终于在郊区的一个废弃厂房门前停了下来。
四周安安静静的,没有一丁点儿的动静。
司机停好车,回头看向项儒,眼中尽是嘲讽的笑:“项先生,请吧,可别让我家先生等急了。”
项儒瞥了他一眼,靠在车座上完全没有一丁点儿要挪动一下的意思。
“项儒,别给脸不要,你真当自己现在还是个人物?”司机的表情终于狰狞了起来,他冷冷的看着项儒,声音更是阴冷至极。
项儒又瞥了他一眼,语气中带着嘲讽:“怎么着?当奴才的连开车门都不会?一口一个请,这就是你们的待客之道?”
项儒说话,那是顾念都怼不过的,更别提眼前这个人了。
司机冷笑连连,他轻眯着眼睛看着项儒,冷哼了一声后拉开车门:“好!我倒要看看,等会儿你的嘴还能不能这么硬!”
说着话,他就下了车。
他快步绕到项儒所在的那一侧,把后座的车门拉开,脸上仍旧挂着阴冷的笑:“请吧,项先生!”
项儒懒懒的闭着眼睛,慢条斯理的收拾着自己的东西——
其实也就是那一个移动硬盘,被他翻来覆去的挪腾着,想要把它装进衣兜里。
司机看到他的动作,笑容愈发冷了:“呵,这会儿还想着拖延时间?行!我倒要看看,你能拖多久!”
说着话,他就饶有兴致的站在车门边,看着项儒的动作。
项儒完全没听到他话里的调侃一般,继续在那儿磨磨蹭蹭的。
司机终于要按捺不住脾气了,他眯起眼睛,伸手就抓向项儒的胳膊。
然而就在他刚刚伸出手的时候,一枚细小的针管从远处飞射而来,直刺进了他的小腹。
司机呆呆的看着自己小腹上已经空了的针管,错愕之后,就一头砸在了地上。
项儒连连撇嘴,伸出脚把他踹到了一边去,然后一把关上了车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