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朝克丽丝咧嘴一笑，露出了八颗白牙。

克丽丝尴尬的朝他笑了笑，然后赶紧低下了头继续看书。

只是这一次，她的效率低得吓人，好了好半天，连一个字都没看进去。

斜对面的家伙一页页书翻看着，纸张翻动的细微声响听在她的耳中却像是绕梁魔音似的，吵得她心脏狂跳不休。

他倒是看得认真……

克丽丝忍不住想着，随后她深呼吸了几口气，强迫自己定下神来。

纸张的翻动声和键盘的敲击声像是二重奏一般，在整间自习室中连绵不休的响着，与此相配的是各种牌子的咖啡交融在一起的浓香。

复习的时间总是过得很快，等不到一本书看完，天都快要黑透了。

袁铭抬手揉了揉眉心，正想要拿手边的咖啡，却发现那被杯子早都空了。

他抬起右手掰了掰脖子，发出些许“咔嚓”的脆响。

袁铭抬起手腕看了眼时间，晚上十点钟。

自习室里仍旧人山人海，仿佛所有的学生都成了没有家的可怜人，大有要赖在这自习室里不走的架势。

袁铭转头看向章艋，却发现这家伙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趴在桌子上睡着了，他用书挡在脸上遮光，睡的那叫一个踏实，就差打呼噜了。

而对面的克丽丝还在看书，时不时敲两下键盘，姿势状态和他刚来时看到的差不多。

袁铭无奈的摇了摇头，起身打算去买杯咖啡回来。

他的论文赶着要交，前些天忙工作，今天晚上是无论如何都要熬夜了。

袁铭已经认命，出去的时候顺带揪着章艋的衣领把他拖离了座位。

章艋一脸茫然的看着袁铭，也只有这种方法能把睡梦中的章艋叫醒了。

“老袁？干嘛啊？不复习了？”他轻声问着袁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