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她似小鸡啄米般点了点头,眼中泛着精彩的光芒。风荼虽然不解,但还顺了她的意。他倒是想看看,这个闲不住的女人又要如何捉弄人。两人腻腻歪歪了一会儿后,那轻盈的脚步声便从庭院外传来,寻北北连忙冲男子瞪了瞪眼,示意他快些解禁!不能开口说话怎么怼人呢?好在这次风荼并没有误会,还在南妱到来之前解了她的禁言,并且摆出一副看戏的姿态,简直高冷得不行!寻北北转了转眼珠子,拍了拍男子的胸膛道:“一会儿配合点啊。”“配合什么?”风荼低眸看了一眼在自己胸膛上使坏的爪子,正欲开口,便听见少女不耐烦地又拍了两下:“问那么多作甚?反正一会儿少说话,多做事。”闻言,风荼不由沉默了,眉头也跟着紧皱了起来。她到底想做什么?这个疑惑刚浮出水面,一个似水如歌的声音便从不远处传来:“南妱见过神尊,见过散神。”其实论起辈分,修为亦或是境界,南妱都没必要对她如此的恭敬,但她今日这般殷勤,说白了就是想在大神面前表现得平易近人一点。不过既然她都这么说了,自己不应岂不是很不给面子?寻北北摆摆手道:“好说好说。”完全没有要起身相迎的意思。南妱顿时有些无地自容,但是碍于风荼就在眼前,她只能强压下心中的怒火,牵强地扯起一丝笑意:“上回……是我冒犯了药石山,还请散神不要放在心上。”说完,她便将一瓶上好的疗伤药递了过去,诚意十足,好像真的是来道歉顺带探望伤员的。寻北北瞥了那疗伤药一眼,心想不要白不要,便接了过来,然后转手交给身旁的墨衣男子道:“大神,有毒没毒?”此话一出,南妱的脸色顿时难看了下来,若不是因为想重拾形象,说不定早就怒意凛然地质问对方是个什么意思。这个寻北北的嘴……可真毒!南妱眼中闪过一丝冷芒,随后便听见墨衣男子语气平淡地说:“没毒。”只是……风荼留意了她一眼,然后再度将视线移开,无视了女人欣喜的目光,心想:她身上的气息为何如此古怪?以她的境界,仙气应当是精纯浑厚的,但方才他探到的……却是略带杂质又有些稀薄的仙气。像是被什么玷污了一般,令人反感。“没毒就好。”寻北北随手将丹药往乾坤袋里一塞,然后抬头对紫衣女子说:“至于道歉嘛……若神女当真心诚,我自然接受。”但若这只是一个幌子,那么很抱歉,我寻北北最不怕的就是明枪暗箭,有什么招数尽管来就好了。“瞧,瞧散神说的……”南妱有些笑不出来了,心里不知将她骂了多少遍。就在她打算继续表示诚心时,面前的白衣少女忽然长叹了一声,捂着腰抱怨道:“哎呦……昨晚可真是累死我了,大神,你要赔偿我!”风荼很是配合地问:“赔什么?”他有种预感,接下来的话,必定是惊世骇俗的。“赔我的腰啊!”寻北北顺势钻到了男子怀中,笑眯眯地搂着他的脖子道:“都怨你,昨晚那么折腾我,害得人家的腰都离家出走了。”折腾?腰?南妱脸色顿时难看了起来,心中有股怒气在不停地翻涌!这个不知羞耻的女人!都没拜过堂便滚到男人的榻上去了,还将此事宣扬得如此大声,她还要脸吗?更让她感到愤怒的是,风荼竟然一改以往的淡薄,低眸认真地问:“那你说……该如何?”“这个嘛……”寻北北忽然抓住男子的大手,往自己腰上一放,然后满眼期待地说:“揉揉,揉揉就不疼了”我就不信了,这样还膈应不死你!果然,南妱一听到这个在她看来十分过分的要求,便急忙出声打岔:“散神可有看到我的那只海东青?”“海东青?”寻北北总算停下了撩拨的举动,歪头道:“每天路过荼神殿的飞禽多了去了,你家的海东青长什么样啊?”原谅她的孤陋寡闻,因为急于修炼,自己很少看过关于神鸟走兽的典籍,这不,正打算恶补来着。南妱也是出于情急,随口一说罢了,被突然这么一问,来不及思索便脱口而出:“它,它身上的羽毛是雪白色的,背部是黑色的小斑点,敢问散神可见过?”白色的?黑色的小斑点?寻北北若有所思地摸了摸下巴,没有立即回答。其实她早就猜到这只不过是南妱胡乱找的借口罢了,但不知为何,偏偏就勾起了她深究下去的欲望。她口中描述的羽毛,似曾相识啊……寻北北低头沉思了片刻,抬眼道:“不好意思,我没留意过。”这话甚是敷衍。南妱也虚与委蛇地笑道:“这样啊……看来它是跑到别处贪玩了。”说完,气氛便一度陷入了尴尬的境地,但她的目的达到了,也就舒心了。可惜南妱高兴得太早了,她正要继续扯话题,一个令人感到无比畏惧的气息便从身后袭来!“真没想到,荼神殿还挺热闹的。”话音未落,三人的眸中便齐齐倒映着一个绝色美艳的妇人,用高贵和冷艳来描述她,绝对不为过!“澜夫人?!”寻北北震惊地站了起来,有些不知所措地回头看了一眼风荼,发现他此刻淡然得很,似乎早就预料到了。也对,没有他放行,澜夫人怎么可能进得来?“怎么。”澜夫人轻笑着打趣她:“这才几年的功夫,就不记得我了?”两三年的时间,对于神仙来说不过是眨眼间的事情罢了。如今两人见了面,让她有种恍若隔日的错觉,好像澜夫人郑重地将连竹托付给自己的事情,并没有那么久远。“当,当然记得!”寻北北磕磕绊绊地回答,却是因为心虚的!当年澜夫人这么看重自己,希望小狐狸在自己这里能够有所改变。可是如今不仅没有让连竹化形,还……见她欲言又止,澜夫人微微一笑道:“我已经听清元陈述过此事,你也不必自责,是我们当初没有考虑周全,将连竹托付给你,反而会给你招来麻烦。”到底是太年轻,在仙界还未站稳脚便被委以重任,换做是谁都会被嫉恨。而且她还听说……此事,似乎与妱嫙宫的那位有很大的关系。
第一百一十章 原来真的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