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价格？”

顾桓宁又勾唇，鼻腔发出轻微气声，清幽眼角凛冽如桃花盛开一般，嘲弄分明。

他意味深长地扔下一张金色的卡，放在桌上，仿佛猎人终于对窝里的动物产生了兴趣：“洛克不会善罢甘休，这段日子待在这里。”

晨光里，他整了整领带，似乎准备去上班。

“你叫什么名字？”秦筠愣了愣，对着他的背影喊。

那人没回答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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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鹰集团分公司，市场部，办公室。

“唐总，我们这款空调的性能超出市面上百分之九十九的产品，对中产及富裕阶层的受众而言是非常不错的选择……”

顾桓宁把企划书扔在办公桌上，敲了敲并没有关紧的门：“史密斯，霍德华叫你。”

很快，门被推开，出来的市场部经理整了整衣服，伸手想捏顾桓宁的脸。

顾桓宁身体后倾，躲开她的魔爪：“别吃我豆腐。”

“你们中国人的豆腐……”史密斯认真打量了下他的面孔，伸出手指，“和你的脸给我的感觉很像，光滑，又可口。”

顾桓宁脸色不动如山：“虽然我刚毕业，可我今年二十二了，不要用小白脸形容我。”

“当小白脸不好吗？小弟弟。”两人一起往副总办公室走，“说真的，我侄女长得很不错，麻省理工数学系毕业的高材生，我想你们可以抽个时间一起吃个饭。”

“抱歉，没时间。”顾桓宁干脆拒绝。

“好吧，你是不是有女朋友了？”

“经理，你可以关心下别的什么。”顾桓宁把腋下的文件袋抽出来举在手上，“这是我昨晚上熬夜赶出来心血，希望它能是最终一份本月‘做’出来的销售报告。”

史密斯站在原地，顾桓宁说完那句话就走远了，可是刚才他跟她说话的感觉，有一种老板在对下属的指责的错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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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顾桓宁推门而入，秦筠正坐在阳台上修剪仙人球。

见到他，剪子掉到地上，紧张地站起来：“我没什么事情干，就弄它玩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