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osehouse”,这件鼎鼎有名的作品只存在于纽约艺术会展里,伦斯自创作它四年以来,从未在任何秀场向观众展示过。
秦筠负债从美国回来后心有不甘,那段时间依然关注时尚界的杂志,才看到了这件作品的唯一一次展出,纽约艺术会展的伦斯特辑中的一个长镜头。
“我那时候感情受到挫折,因此有了它的诞生。”伦斯当时那么说。
主持人戴着圆框眼镜,笑着问:“那现在是已经看开了么?”
“并没有,我想需要很长的时间才能够走出来。”
主持人惊讶地说:“那肯定是一个非常优秀的女人。”
伦斯不置可否:“我创作rosehouse,是因为我觉得如果我亲手替她穿上婚纱,一定会很美。”
秦筠对这个专辑中的访谈印象深刻,她曾经把这个视频看了无数遍,直到那个视频的资源在手机里失效。
可是,主持人的形象她仍然记得,伦斯的长相她却一点印象都没有了。
他长什么样子?
搜刮遍记忆也想不出来。
这时,门把上传来转动的声响。
秦筠回头,顾桓宁眯着眼注视阳光玻璃墙下的“rosehouse”,只看了一眼就把目光重心放到秦筠身上。
“我想和你一起看你写的情书。”顾桓宁说着就要去掏口袋里的玫瑰。
“啊,你怎么放口袋里了,会压扁的。”秦筠不喜欢谭悦,所以也不喜欢他和谭悦来往,脱口而出这句并不适合两个刚谈恋爱不久的情侣之间的率性话。
顾桓宁怔了一下,然后恢复笑容:“坏了我做一朵赔给你。”
“你才不会。”秦筠意识到刚才说错话,没有底气地小声说。
“我会。”顾桓宁言之嘈嘈。
两人之间的较量瞬间移到玫瑰花上,位置移到客厅,端坐犹如日本武士决斗。
顾桓宁游刃有余地裁剪面前的一堆纸,秦筠哼了哼:“怕你弄坏一张又一张,芸姨给了你这么多纸。”
“你要你全拿走,给我剩一张。”顾桓宁好笑地看着她,扬手作势要全扔给她。
秦筠赶紧护住自己的小桌子:“别,我不要,等下你把纸用完了哭鼻子又要找我拿。”
秦筠没把顾桓宁折玫瑰花的功夫放在眼里,他就是一工作狂魔,做事说话在小女孩眼里和老干部没什么差别,能做得出玫瑰花?
“等等,我们要约定要一个赌注。”秦筠扬手,“谁先做出来谁就赢。如果我赢了,你告诉我为什么家里的房间会有伦斯的'rosehouse'。”
顾桓宁放下剪刀,考虑了下,点头:“可以,如果你输了,去参加伦斯的走秀。”
秦筠觉得自己不可能会输,便说:“好。”
一分三十二秒后,秦筠望着顾桓宁手中那朵完美无缺,还被他染上色的纸玫瑰傻眼了。
“愿赌服输,伦斯的高订,我会告诉他说你已经同意了。”顾桓宁弹了弹她的额头。
“你为什么这么厉害?”秦筠抓住他手腕。
顾桓宁沉吟:“以前有人教了我很多遍。”
秦筠还想问,却被顾桓宁打横抱起,重心不稳,吓得紧紧搂住他脖子。
被他抱着,秦筠屁股往上挪了挪,似要坐起来。
顾桓宁淡淡瞥她一眼,对她无奈,使劲往前一提,秦筠终于坐了起来。
把下巴搁在顾桓宁右肩上,咬他形状美好的耳廓。
心里面有个念头磨得她难受不已,以前教他做玫瑰花的人应该是个女的,可能还是他具有深厚友谊的同班同学。
更有可能的,是他哪个前女友。
“谭悦为什么来家里?”她忍了忍还是问出口。
“她想参加下个月伦斯的秀展。”
“她为什么要来家里说?”